活着(下)



老头给我说,他和大队长身体接触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在他们老婆坐月的那一个月内,他们夜夜新婚,那种恩爱自不必提。老头说,大队长有一种怪习,就是喜欢男人的脚。老头不知到那种习惯叫恋足,他说,大队长每次和他亲热过后,总喜欢摸他的脚,他说: “我一天晚上和队长亲热过后,便沉沉地睡着了,半夜,我被一阵痒痒的感觉惊醒。老头说话的神情充满无限的回味和向往。
    
老头说,他被惊醒后,发现大队长正在舔他的脚掌心,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世上还有人喜欢这种玩意的,他坐了起来,看着大队长专心地舔他的脚指头。大队长舔着他的脚指头,神情是那样的专注 ,他终于忍不住问:大哥,那多脏,舔它干吗?
    
大队长抬头不好意思一笑:兄弟,哥子就喜欢着一口,你可千万不要笑话哥哥。
    
他不知道大队长为什么有这种 喜好,大队长告诉他,在大队长很小的时候,就被寄养在他的姑父家,大队长的姑父是一个老学究,有点喜欢小男孩。大队长小时候可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孩,虽然生在普通人家,但长得白白净净,很是逗人喜爱。姑父特别喜欢他的脚,每天晚上把他搂在怀里,细细地玩赏他的脚。大队长也很喜欢他的姑父,喜欢姑父的满头白发和姑父慈祥的笑容。晚上,当姑父把他搂在怀里,玩赏他的小脚时,他就有一种想摸姑父鸡鸡的冲动。
    
一天晚上,姑父把他抱在怀里,玩赏他的脚时,大队长把一只手伸进了姑父的下身,摸到了姑父那根软绵绵的大鸡巴,他很惊讶姑父的鸡巴那样粗大,而且长满了毛,他轻轻抚摩着姑父的鸡巴,慢慢地,姑父的鸡巴在他的手中逐渐张大,他一把都抓不住了,姑父的鸡巴又细又长,上面尖尖的,而下面却很粗壮。他轻轻撸着姑父的鸡鸡,心里十分好奇。姑父在他的撸动下,开始呻吟起来,姑父一把把他的头按了下去,使他的脸凑近了他硬硬的鸡鸡:含住它。姑父命令到。他闻到了一股尿骚气,刚想拒绝,但姑父已把他坚硬的大鸡巴塞进了他的嘴巴。
   
他只好含住姑父的鸡巴,慢慢地,他发觉含着大人的鸡巴并不是一件难受的的事,姑父把他倒转过来,让他的头靠近他的下身,姑父张开口,含住了他的脚指头,使劲吸着,他也使劲吸着姑父的鸡巴,后来,姑父把他举起来,一口含住他的小鸡鸡,并不断耸动身体,那根大鸡巴,不断的戳着他的喉咙,不一会儿,姑父叫了一声,把一股浓浓的精液射进了他喉咙。
   
事后,姑父告诉他,是因为姑父喜欢他才这样,叫他不能告诉外人,否则,姑父将不再喜欢他。他也喜欢这种感觉,也乐意和姑父这样亲近,当然不愿告诉他人。从此,大队长就开始了他的奇特的童年恋老、恋足生活。
   
大队长告诉他说:我喜欢男人,也喜欢男人干净,没有怪味的脚。
    
从此,他们亲热过后,大队长都要舔舔他的脚,而每天晚上,他们上床前做的第一见事就是洗脚,洗下身。后来,在大队长的带动下,他也迷上了男人干净、修长的脚了。
    
我对他说:嘿,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爱好。
    
他笑了笑:你们城里人爱干净,我怕你嫌弃我,就不敢告诉你了。
    
我知道老头十分在乎我,我的话对他来说几乎就是圣旨,我有些难过,自从老头八十年代中期进城后,就一直想寻找一个较为稳固的伴侣,经过了许多坎坷,受到了许多挫折,才找到了我-------他认为十分可靠的人。他一直怕我嫌弃他年老,曾多次试探着问我会不会不要他了,他说话时的眼神有点可怜巴巴的,那种神情让我心疼。他不知道我一直爱老敬老,寻寻觅觅多少年,中途虽有和老人接触,但大多不过是昙花一现,没能找到一个自己满意的老人。老头虽然文化不高,也不风趣幽默,身材和模样也不是我心仪的那种,但通过几年的接触,老头的善良、真诚,对感情的专一打动了我。我一直庆幸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好老头,根本没有要嫌弃他的意思,而且,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长辈、自己的知己。我对他说:老头,你有什么想法就对我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老头掀得十分高兴:真的么?
   
我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说:我想看看你的脚。
   
我倒在床上,脱掉鞋袜:那你就慢慢看吧。
   
老头小心翼翼的捧起我的脚:你没有脚气吧?
    “
放心吧,我的脚干净得很。
    
老头把我的脚拉到他面前,闻了闻,我有一个每天晚上用热水烫脚的习惯,而且每天要换一次袜子,由于长年坐机关,一双脚又白又干净,连老茧也没有。老头呆呆地望着我的脚,半天才回过神来,把他的脸贴在我的脚上,使劲闻着,慢慢地伸出舌头在我的脚指头上舔着,我感到痒痒的,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凭老头玩弄我的脚。当老头舔我的脚心时,我想笑,但我忍住了。老头对我的脚又是舔,又是亲,把玩了十多分钟才住手,他用他的手帕揩干净我脚上他的唾液,抬起头:舒服么?
    
我象从梦中惊醒,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我差点睡着了:很舒服,没想到这样也能这么舒服。
    
老头爬了起来,解开我的裤子,温柔地抚摩着我的鸡鸡,我的鸡鸡软绵绵的每一点生气。老头把他含在口里,轻请地咬着。
    “
你的鸡鸡真好。老头由衷地赞美。
    “
蒲老头,你见过很多男人的鸡鸡,我的到底怎么样?我懒懒洋洋的问。
    “
很好呀!
    “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笑了,你跟我在一起,当然要说我好了。
    “
真的,老头认真地说,你的鸡鸡软着是不大,但硬起来后就非常爱人了。不像有的男人,鸡鸡长得怪眉怪眼的,你的长得端正,笔直,颜色又好看,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味道也好。
    “
我的鸡鸡和你家里人比较怎么样?
    “
和我爸爸的差不多,我就喜欢这种样子的。
   
老头告诉我,他家里的男人中,他爸爸的鸡鸡最好,大伯的也不错,爷爷的鸡鸡是个包头,他也喜欢,大队长的鸡鸡很特别,含在口里怪怪的。
   
他还说,和他相好的人,没有想搞他屁屁的,他觉得那样不好,脏。
   
我告诉他,那里并不脏,只是一个人的爱好问题。
   
老头说,以前,他在公园里认识了一个人,那人40多岁,长得又高又壮,他把老头叫到他的家里,想搞老头屁屁,老头怕痛,壮汉道,他鸡鸡不大,进去就不痛了。老头发现他鸡鸡和他的身材很不成比例,壮汉其实也是一个门外汉,弄了半天也没弄进去,老头说,算了,还是让我给你吸吸吧。壮汉还没有把鸡鸡拿拢,就把精液射在老头脸上。
   
我有些不高兴:你挺滥情的啊。
   
老头连忙辩解:那时不是还没有认识你吗,认识了你以后,我就再没和其他人来往了。
   
老头含着我的鸡鸡,舔着马眼,我的鸡鸡又硬了起来,老头迟疑了一下:你想搞屁屁吗?要不,你来试一下吧。他说完就脱掉裤子,撅起屁股,我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算了,你会痛的,我可不想伤到你。
   
老头说:没关系,我自愿的。
   
我有些跃跃欲试,突然想起老头说过他做过痔疮手术,我给老头提起裤子:不能伤害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亲人。
 
老头眼里闪着泪花:那,我给你吸出来吧。

  •  

成立人民公社那年,他老婆因为一直是劳动模范,被招为国家正式干部,那时,他的二女儿刚出世,他本人工作业绩也不如老婆那样突出,没有成为国家正式工作人员。其实,我是可以成为国家正式干部的,我老婆还不是因为王区长(原土改工作队长),她叫我去找王区长,求求情,我没有答应,你老弟想一想,他搞了我的老婆,我有脸去求他吗?
     
他还是当上了公社的农管员,他在公社跑了两年,后来出了一件事,便被下放回家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问。
    
老头有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当时公社书记是一个南下干部,大约是陕西人,老头记不清了,书记没有什么文化,是个典型的大老粗。书记高个子,大眼睛,连鬓胡子,长得三大五粗,四十多岁,老婆留在老家,还没迁过来。你想,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体又好,老婆又不在身边,能耐得住寂寞吗?公社干部中除了他老婆再没有其他女人,他老婆本身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二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勾搭在一起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婆和书记的关系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心里暗骂到:死婆娘,偷了区委书记不够,还要头公社书记,反正他也不十分喜欢女人,爱偷就偷吧,他有大队长就足够了。
   
他老婆见他不支声,越来越放肆了,居然和书记公开出入,家里两个孩子也不管,全甩给了他,他又当爸又当妈,老父亲对儿媳妇也越来越不满意,经常对他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你的老婆还是别人的老婆,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算一个男人吗?   
   
他也满肚子委屈,大伯到很理解他,也许他们爷俩有共同的语言,大伯劝他,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女人嘛,不管她怎么野,终归是自己的老婆,你要用她,她敢不给你用?
   
说归说,但当了乌龟,面子上总归过不去的,看着书记和自己老婆亲热的样子,他心里还是酸溜溜的,晚上,他疯狂的折磨着老婆,当他筋疲力尽后,气喘吁吁的问:书记那条老鸡巴就那么好?老婆冷漠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屑:你怎能和他比,人家是陕西人,啥都长得比你强。
    
老婆的话刺激了他,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就是要看看书记的东西,看一看哪个陕娃子的东西长得到底什么样。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一天,书记和他到全公社最边缘的一个大队下乡,晚上不能回去,当地干部就安排他和书记睡在一张床上,书记多喝了几口酒,上床后几分钟就发出了鼾声,他却翻来覆去地谁不着。书记身上浓烈的汗味、烟草味、呛人的酒气,竟刺激得他热血沸腾,他推了推书记,书记睡的像一条死狗一样,没有任何反映。他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在书记胸膛上摸着,他惊讶地发现,书记胸前的毛和脸上一样多,他的手顺着书记的胸膛往下摸,茂密的发毛被书记的内裤隔断了,隔着书记薄薄的内裤,他摸到了书记那根硕大,的男性器官。他的心狂跳起来,他壮着胆子把手伸进了书记的内裤,书记下身的阴毛更加茂盛,那根粗大的东西静静的躺在毛丛中。他一把都握不住那硕大的东西,那根软软的东西就有他硬起是那么大。他小心翼翼地退下书记的内裤,伏下身去,打开手电筒:哇!
那是多么迷人的东西,龟头乌黑发亮,书记下身那男人特有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他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关掉手电筒,一口含住了书记的鸡鸡。
   
如果说这样一来,他和书记又发展成为同志,故事未免就落入了俗套。故事是这样发展的:
   
他含住了书记的鸡鸡后,如醉如痴的吸着,书记的鸡鸡在他的口里逐渐张大,把的口塞得满满的,他几乎不能呼吸,但他又舍不得吐出来,他不顾一切,得意忘形,正当他尽情享受给书记口淫的快感时,书记突然醒了,书记一把抓住他,厉声问到:你在干什么?
   
他呆住了,口里还含着书记的鸡鸡:…………”
   
他说不出话来。
   
书记把已经疲软的鸡巴从他口里拔出来,提起内裤,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又不是女人,你怎么对我耍流氓?
   
他不知从那来的勇气:我把你怎么了,你日了我老婆,我没有骂你耍流氓,哦,你到怪我耍流氓。
   
书记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老婆和我是两厢情愿,你一个男人玩弄一个男人,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心里一急,就有些强词夺理:我把你怎么了,你的鸡鸡插在我的口里,是我在耍流氓?”
    
书记越想越生气,懒得搭理他,专过身去,不再开口。他有些后悔,但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背过身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他们回到公社,书记把昨晚上的事给他老婆说了,晚上,老婆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对他说:我要和你离婚。
   
他气极了,问:为什么?
   
老婆冷冷地说:我不会和一个流氓过一辈子的。
   
他一把抓住老婆领口:我是流氓,你个烂婆娘,还没结婚就偷人,结了婚还乱搞,好,离婚就离婚,明天我们当着全体公社干部的面把话说清楚,大不了老子不当这个跑腿的,老子要把你们的丑事闹到区上、县上,还要把你和王区长的事闹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的气势把老婆吓住了,老婆不敢吭声了。第二天,老婆把他昨晚的话告诉了书记,书记这时到长了一个心眼,晚上,把他和他的老婆叫到他的寝室,严肃的批评了他的老婆,说他把很小的事搞大了,我们都是革命同志,怎么能为一点小事就闹离婚,小蒲是多么好的同志和丈夫,家里大小事都是他管,你一个女人家,整天在外面跑,为家里出过什么力,再说,我们都有缺点,要相互帮助,相互提高嘛,你知不知到,你是全地区的劳动模范,你当了国家干部后,就要和男人离婚,影响多坏啊。他很温和的看着我的老头:小蒲,你不要介意,她不可能和你离婚的,我以组织的名义向你保证。
   
书记像一位慈祥的老人,拉住他两口子的手,放到一起:小两口嘛,那有不闹矛盾的,常言说的好,床头吵架床尾和,今晚上你们两口子亲热一下,明天什么事都忘了。
   
从此,他老婆再也没有和他提起过离婚的事,但老婆知道了他的性取向后,更加肆无忌惮,他也懒得管,偶尔,他们也要过一回夫妻生活,他也很奇怪,他和他老婆生了三个女儿,三个女儿都长得像他,他老婆和那么多男人有那么一腿,居然没有给他们生下一男半女。
   
他得意地说,还是他的枪法好。
 
但公社书记并没有放过他,一年后,书记借故精简人员,把他放回农村,让他当了一个生产队长。

  •  十一

老头被放回家后,日子到也过得舒适,他与大队长的联系更加方便、自由。老婆不顾家,他每隔几天去乡上一趟,大白天关起门与老婆亲热一翻,算是尽了夫妻义务。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大队长身上,大伯也成为他的主要发泄情欲的对象之一,爷爷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爷爷说,性命性命,有性才有命,隔个十天半月,爷两也要亲热一番。和老中青三个男人周旋,他的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闲话不表,到了三年自然灾害时,厄运降到他家,由于粮食短缺,他爷爷和他大伯一家都得了水肿病,大伯三个女儿,大女二女早嫁到外地,幺女将女赘婿,准备给他们养老送终。眼看命都活不了,幺女婿只好带着大伯一家外逃求生,他家家底较好,他老婆作为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加之她和书记关系特别,自然能得到额外的照顾,但爷爷年纪大、身体差,的了水肿病后,治疗不及时,于1958年冬天去世。
    
爷爷去世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爷爷身边,爷爷拉着他的手,枯黄干瘦的手在他脸上抚摩着,爷爷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把脸靠在爷爷的脸上,泪水滴在爷爷的脸上,爷爷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可能是回光返照,爷爷用十分清晰的声音对他说:不要哭,孩子,爷爷的路算走完了,谢谢你带给爷爷的快乐,爷爷活了几十年,也见过不少女人,但不知道男人之间也有这么快乐,爷爷不是因为有你,恐怕还活不了这么久。
    
爷爷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爷爷还想吃娃娃的鸡鸡。
    
爷爷的手已经抓住了他软绵绵的鸡鸡,在爷爷的抚弄下,他的鸡鸡开始发热,变硬,他脱掉裤子,也解开爷爷的裤子,钻进爷爷的被窝,爷孙两紧紧地包在一起,他坚硬的东西伸进了爷爷的口里,他也含住了爷爷软缩的鸡鸡,爷爷使劲吸着他的鸡鸡,一种久违的快感使他情不自禁,他不住地挺着下身,鸡鸡在爷爷口里进出,他感觉到爷爷的鸡鸡在他口里变大变硬,并不住地在他的口里跳动,爷孙两同时加大力度,几乎同时把自己生命的精华射入对方口里……
    
他们都筋疲力尽,他含着爷爷还未完全软缩的鸡鸡,抱着爷爷干瘦的身体,沉沉地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爷爷已经变凉变硬,他悲从心来,但已没有泪水,他知道爷爷是带着幸福和满足而去的,他穿好衣服,用热水给爷爷擦净身体,拿出爷爷早已准备好的寿衣,按爷爷生前的吩咐逐一给爷爷穿好,当他给爷爷穿裤子时,他无比留恋的看了爷爷那根带给他无比快乐的鸡鸡,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鸡鸡现在只剩一个龟头和皱皮了……
    
送走爷爷后,他变得消沉起来,他深爱的爷爷走了,给他快乐的大伯了无音信,大队长一家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外出逃生,心爱的人一个个从他身边消失,他才刚刚三十岁,精力正旺,可旺盛的精力只能在他并不喜欢的老婆身上发泄。
  
是不是该另找一个性伙伴了?
   
那年月,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干那种事?
  
他在茫然之中渡过了几年,60年代初期,生活有了好转,人们又焕发出了新的活力。要不,那几年为什么出生了那么多小孩?
   
老头对我说,当时,他也试着找一个代替大队长的人,但试了几个,都不满意,那几年中,他和好几个人有过一夜情,但激情过后,几乎再没有联系过,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因为没有讨老婆,需要发泄过剩的精力,和他保持了较长一段时间,后来结婚后,就再没有和他联系过。
   
你也真失败。我对他说。
    “
那讲一个缘字。老头对我说,就象你和我,茫茫人海,就我两相知相识。这就是缘。
   “
你还有什么奇缘吗?我问。
   “
当然有。老头得意地说,我的人生可是丰富多彩,我很满意我这一生。
    
老头告诉我,他一生在与同性交往中,有几个大手笔,他最为得意的是,他把他的两个情敌发展成为恋人,他们是已成为副县长的土改工作队长和成为县上一部门主要负责人的乡党委书记,他们曾经共用个一个女人,后来在文化大革命中成为患难之交,并把那种关系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再后来,老头三个女儿参加工作,都和他们有直接的关系,要不然,我也不会进城,不进城,就不会认识你。
 
不认识我,就没有今天这个故事,对吗?

  •  十二

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场中国现代史上的大浩劫,给许多家庭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有多少优秀的有志青年被毁,我的几个弟兄就因这场浩劫被毁了大好前程,这是闲话,不表。
   
老头家居偏僻山村,生活并没因这场灾难而受到多大的影响,老头一家悠闲地过着日子,山外面热闹、纷争、血腥的武斗,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遥远,当他听到从城里回来的人讲起武斗的惨烈时,他还认为是讲的解放战争时期的故事,要不就是天方夜谭。
   
老头是从很少回家的老婆眼中的狂热体会到这场运动将给他的生活带来影响。当时,很多老干部都因各种原因成为当权派走资派而被批斗甚至关押,一大批根红苗正、不学无术的造反派粉墨登场,他老婆因同样的原因进了区革委会,当了十几年的妇女干部、跑了十几年腿的她,一下子大权在握,便飘飘然不知所以了。老婆叫他也投身这场伟大的革命运动中来,可他对什么名利都看得十分淡然,他对老婆说:你革你的命,我务我的农,你当你的官,我作我的老百姓,各不相关。老婆骂他稀泥糊不上墙,便义无返顾的投身革命斗争中去了。
    
就是这一年,大伯一家从外地迁了回来,大伯得知老父去世,不禁悲从心来,当大伯知道是他给爷爷送的终,爷爷是带着幸福和满足走的时,大伯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他发现大伯外出近十年,人苍老了许多,七十来岁的大伯再也不是十多年前那样生龙活虎,他抓住大伯的手,这双以前带给他无限快乐的手如今已是苍老不堪,瘦骨嶙峋,他婆娑着大伯布满青筋的老手,一滴眼泪掉在大伯的手上。
    
大伯抚摩着他的脸:娃娃都是大人了,哭个啥,待会儿我几个孙孙看到了,看你怎么好意思。
   
老父亲看见哥哥回来了,格外高兴,叫他准备了几个菜,老哥两喝几杯,我老头一高兴,也陪老爹和大伯喝了几杯,入夜,他安顿好三个女儿后,悄悄摸到大伯家。
 
到了大伯家,大伯已睡在床上等着他,进屋后,他飞快地脱掉衣裤,光着身子钻进大伯被窝。
    
他搂着大伯干瘦的身子,难过地说:大伯,你瘦多了,你走了这几年,我多想你。
 
大伯亲着他,抚摩着他健壮的身子,他也热情似火的亲吻大伯的身体,当他们的嘴凑在一起,两根火热的舌头搅在一起时,久违的激情又重新回到他们身上。他伏下身子,在大伯胸前,小腹上亲着、舔着,大伯小腹上的毛没有壮年时那样茂盛,他脱掉大伯的内裤,大伯的鸡鸡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威武雄壮,它软软地躺在毛丛中,显得那样了无生气,他张口含住大伯的鸡鸡,轻轻吸着,一双手在大伯大腿根部,卵袋上摸着,大伯说:娃娃,让爸爸也吸吸你的鸡鸡吧。于是,他们呈69式,相互口淫。他的鸡鸡早已硬得像铁棒,大伯的鸡鸡在他的吮吸下,渐渐地复苏了,几乎恢复了以前的雄壮。
    
大伯的舌头上的功夫不减当年,他的鸡鸡在大伯舌头的抚弄下,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当他把他热辣辣的生命之液射入大伯的口中后,发现大伯的鸡鸡已经开始软缩了。你没有射呀?怎么……”
   
大伯难为情地说:老了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了。大伯告诉他,自从大妈死后,他几乎没过性生活,离开他后,他鸡鸡再也没有用过。好像有几年它都没有起来过。
    
他紧紧搂着大伯,动情地说:我会让它经常起来的,我要让你快乐。
   
大伯摸着他的头,声音里充满慈爱和无奈:谢谢你,娃娃,我这次坚持要回老家,一是要落叶归根,把着把老骨头埋在家乡的土地上;第二就是想念你,放心不下你。
   
我也非常想你,大伯,我常常梦见你,在梦中和你亲热,醒来后,泪水不住地流。他的手又摸到了大伯的软缩的生命之根,你好多年都没有舒服过了,让我给你吸出来吧。
    
大伯仰躺着,摊开四肢:你想怎么就怎么吧。
      …………
     
从此,他又找到了生活的寄托,虽然大伯年纪大,身体不好,但大伯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当然,绝大多数是大伯让他快乐。
      1972
年,75岁的大伯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他又失去了一个他最挚爱的亲人,当他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时,一个让他振奋的消息:大队长回来了。

  • 十三

文化大革命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是候,他发现老婆有些变了。
    
老婆比以往回家更勤了,与他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对于革命,她似乎没有最开始的激情了,总之,她有些心灰意懒。一天晚上,他们两亲热后,老婆紧紧抱着他,这种情况是以前没有的,他有些诧异,还有些惶恐,便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地:“你怎么了?
   
老婆回答到:有些累。她叹了一口气,活人是不是真的没有意思?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转个话题:累了就多在家里休息几天吧,你一个女人家的,整天在外面瞎跑,也不是一回事。
  
老婆说,她真的厌倦外面那个打打杀杀的世界,人多便得六亲不认了,为了尊敬同一个人,夫妻、父子、兄弟、师生都反目成仇,她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不理解。
  
老婆嘘嘘叨叨说了半天,他才明白,原来和老婆私交甚好的几个干部,都因家庭出身不好或站错了队(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懂),要不是就是因亲戚的原因,都遭批斗、劳教,甚至进了监狱,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公社干部,就在被红卫兵批斗后,被一些他原来教育过的小混混用钢钎把双腿打得粉碎性骨折。老婆说,她最近去了一趟县城,看见了王县长(原土改工作队长),他现在也被批斗,老婆孩子为了与他划清界限,与他离了婚。他一个人住在县委招待所一楼一间潮湿、阴暗的小屋子里。老婆说,王县长现在没人管,生了病没人问,人瘦得不象话,怪可怜的。
  
老婆说得十分凄然,他却有些快感,这叫不叫报应?
  
他也明白,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那两个男人已经没有半点怨恨了,何况他本身就不在乎自己的老婆的贞洁问题,他渴望的是另一种爱情。
  
老婆见他没有言语,便小心的试探到:他曾经伤害过你,你还恨他吗?
   “
都过了这么多年,我恨他干吗?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到挺大度的。
   “
可王县长实在可怜,我想把他接到我家来躲一段时间,免得他又挨打又挨斗。老婆一只手在他身上讨好地摸着。你看行不行?
   
这到是一个难题,他想。
   “
你就放大量一点吧,老婆哀求到,他也不会白吃的,他有粮票,有生活费,再说,我也可以想一些办法补贴家里的。
   
如果王县长住到家里,那到有点怪。我到没什么,就是……就是,爸爸那里不好说。
   “
爸爸听你的,你去说,爸爸准没意见。老婆在他胸膛上亲着。
   
龟儿婆娘,施美人计哈,但自结婚以来,老婆还没有这么对他这么好过。那、那就把他接过来吧。
   
他一把推开腻在他胸前的老婆,郑重地说:他来可以,你得给老子放自重一点,不要再给老子戴绿帽子。
   
老婆到有些不好意思:看你说的,老都老了,那还有那意思。
   
过了几天,王县长住进了他的家。他没想到的是,他老爸对王县长显出了极大的热情。
   
或许,爸爸不知道王县长当年与老婆的事?
   
不知道更好,可他独自面对王县长时,总有点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王县长并不知道这种尴尬,他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他能躲到这个世外桃源,远离官场的尔虞我诈,远离世俗小人,他对这一家人充满了感激。
   
由于老头家当时住房并不宽裕,老父母住一间,三个女儿住几间后,就是他们夫妻的卧室,平时家里来了客人,都是到大伯家去挤,他总不能把王县长安排到大伯家去吧?
   “
我们俩睡在一起不很好吗?晚上还有个人摆农门阵的。王县长说,我爱打呼噜,你不怕吧?
  
他哈哈一笑:那我们就看谁打的响了。
  
晚上,两个共用过一个女人的男人睡在了一起,王县长说,他不习惯让自己的脸面对一双臭脚,他们就并排睡在一起。
  
老头对我说,只要他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后,他就特别激动,那是很难入睡的。
  
他和王县长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的确难以入睡。王县长没话找话地跟他闲聊了一会儿后,便鼾声大起,他却愈发激动,他摇了摇王县长,没有动静,胆子就大了起来,他把头凑近王县长,贪婪地嗅着老人(王县长大他十几岁,)身上特有的味道,王县长很有男人味,这令他特别着迷,王县长刚刚刮过脸,脸上很光滑,但胸毛特发达,他忍不住在王县长脸上亲了一口,心里特别激动。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就对这个男人着迷,他把手探向王县长的下身,隔着内裤,他摸到了一条软绵绵的大虫,那是一条多么诱人的大虫啊!他感到口干舌糙,心跳也加快起来,他隔着内裤轻轻搓揉着,把脸凑近王县长的胸口,王县长咚咚的心跳,像强烈的打击乐,击打着他的心,他又好像回到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摸他爸爸的大鸡鸡的时候,和男人这么多年,应该说早以习以为常,他对自己的失态都有些不了解。
   
这时,王县长的身体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停住了手。但王县长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动了动身子,又呼呼大睡了。
  
这一动降低了他的情绪,因为这是见面的第一夜,他也不敢太放肆,加之白天太劳累,渐渐地,他沉沉地入睡了。
   
第二天,王县长一觉醒来,觉得心旷神怡,精神也好了许多,他到竹林里尽情呼吸乡村清新的空气,对我的老头说:好久都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真得好好谢谢你们。
  
我的老头腼腆地说,农村条件差,还要王县长多多谅解。王县长道,你还当我是县长啊,我是反动透顶的当权派,你不天天斗争我就谢天谢地了。
   
王县长和他一家相处得十分融洽,白天,不是下地和他一起劳动,就是和他老爹收拾家务,和老爹聊天。文革处期,学校停了课,他的三个女儿白天劳动,晚上就由王县长给两个小女儿补课,王县长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了。
   
他和王县长的关系发生质的变化是王县长住进他家的第四个晚上。当他把手伸进王县长内裤,握住那根硕大的老鸡鸡时,王县长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喜欢摸这个?
  
他尴尬万分。满以为王县长睡着了,这……幸好他的反映还算快:我听说人上了年纪,那个就硬不起来了,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县长笑了:我就真的很老了么?你知道不,性命性命,只要命在,性就在,性都没有了,要命干吗?他的话到和爷爷的话差不多。
   “
那你干那种事一定很厉害了?
   “
这两年不行了,整天挨斗,饭都没吃饱,那有那心思。再说,老婆都跟我里了婚,和谁做去?王县长叹了一口气,有时还是很难受的。
  
其实,我老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解决问题不一定就要女人。
  
你是说用手啊?
   “
到也不一定,还是两个人好,比如两个男人在一切也不错的。
   
王县长有了一些兴趣,这是他前所未闻的事。真的?我到还没听说过,你给我讲讲看。
   “
这个……这个讲就不好讲,你要不要我给你试一试?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
   
王县长有些迟疑,犹豫了半天,可能是压抑了太久,要么就是很好奇:那,你就试一试吧。
  
得到恩准,他胆子就大了,他一把搂过王的头,在他脸上亲了起来,王可能还不习惯一个男人在他脸上亲吻,想躲开他的嘴,但他已把他毛呵呵的嘴压在了他的嘴上了……
 
王进入了一个使他十分茫然的世界,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有了这种怪怪的感觉,他是喜欢女人的,战争年代,女人奇缺,身边有不少俊俏的少年,但他从没对他们产生过什么邪念。可当这个男人柔软的舌头在他身上游走时,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是女人没有的,他惶恐、又不知所措,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觉得全身僵硬,只有这个男人的舌头所到之处,才得以放松,才有了感觉,仿佛生命才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当他脱下王县长的内裤时,他闻到了一股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那是和爷爷、大伯、大队长截然不同的味道,那热热的气息,让他如此的痴迷,他把脸贴在那根半软的器官上面,正感觉那东西在发热,在慢慢变大、变硬,他张口轻轻含住那硕大的龟头,那东西不向其它的人那样光滑,显得格外粗糙,他用舌头在上面轻轻环绕,他能感觉那个东西在他嘴里跳动,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张大嘴巴,努力把它全部含在口里,那粗大的东西抵在他咽喉深处,使他几乎窒息,王县长也开始用力挺着身子,那粗大的东西在他嘴里飞快地进出,他感到了难受,想抬起头来,但王县长双手紧紧抱住他头,使劲往下压,嘴里并发出压抑的呵呵声,还不时喃喃自语,他不能听清王县长在说些什么,他自己也感觉到一颗心快要飞出来了……
 
  县长终于把自己压抑好久的东西释放出来,他长叹了一口气:格老子的,好久都没这么舒畅过了……”

  •  十四

后来,王县长成为同性恋了吗?我问。
   “
没有,老头回答到,喜欢和男人接触,并不代表他就是同性恋。
    
我想也对,人的感情很复杂,对与错就是瞬间的事,只要当事双方认为正确就行。
    
老头告诉我,他和王县长相处也就34个月,双方觉得很快乐,正是这种快乐,帮助他们渡过了那段寂寞的时光。
   
王县长以前从没有和男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他在老头身上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这种快乐是女人不能给予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快乐了。有时候,他也很惶恐,他开始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一次激情过后,他问老头,这样做是不是有问题,要知道,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同性性行为是违犯的。
    
老头安慰他,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说,这是两相情愿的事,又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有什么对不对。
    
王县长想也是,这种诱惑太强烈了,他一个老共产党员,革命了几十年,居然也抵挡不了这种诱惑,看来,人的七情六欲是天生的,是命中注定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于是,他开始放纵自己的感情了。
    
白天,王县长和老头一道下地劳动,晚上,他两睡在一起,天南北往的闲谈,交流彼此的性经验,讲到动情处,二人相拥在一起,从彼此的身体上寻求快乐。
    
老头很是羡慕县长的家伙硕大,女人一定很喜欢。王县长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关键在于能否勃起,他羡慕老头当时的年轻,当老头含住他的大鸡鸡时,他也能迅速勃起,大他尽情在老头口里抽动时,他感受到比在女人身体里更多的快乐。王县长觉得自己又回到二、三十年前,身体的愉悦带动了精神上的愉悦,望县长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了,不是因为情欲上的吸引,而是心灵上的交流。
    
一次,老头在情不自禁时问王县长,当他在他嘴里抽动时快乐,还是和他老婆性爱时快乐,王县长骑在他身上,尽情地冲刺,问了一句后来认为极为失礼的话:我老婆还是你老婆?
    
后来,王县长反复为这句话道歉,他承认了他与老头的老婆有染,并为自己的轻狂真诚地道歉。老头这是显出了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丈夫的肚量,他安慰王县长:不要说抱歉,其实,我早知道了,我和我老婆睡第一次时,就发现她已不是处女,他也承认她和你,这事我早就知道了。王县长问:你真的不恨我么?老头大量一笑:事情都过了快二十年了,我还恨的话,人都没法活了。老头告诉王县长,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男人,特别是年长的男人,如果能和他们在一起,他就非常快乐。
  “
你就一点也不喜欢女人?
   “
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反正我也和我老婆生了三个女儿。我觉得和男人在一起最快乐。
  
他给王县长讲了他与几个男人的故事,当然,他没有讲他和公社李书记的事,他认为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败。王县长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插几句话,对那件事进行一番评论。王县长最感兴趣的是他和他的爷爷,他认为这样做虽然不应该,但爷爷临死时的那一幕,还是打动了他:不管怎么说,你爷爷是带着满足而走的,也算你作为晚辈尽了最大的孝心。
 
王县长给他讲了他的老婆,讲到他们的婚姻的失败,他说:女人这东西不能全信,可共富贵,却不能共患难,我老婆在我走运时,对我百依百顺,一旦我倒了霉,马上就翻脸不认人,和我离了婚,嫁给了一个造反派,把儿子也带走了。
    
老头安慰他说:那种女人必定讨不到好。他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王县长的鸡鸡,没有老婆你就更自由,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快乐的,他抬起头,只要你不嫌弃我。
    
我老头的话真的应验了,三个月后,成立革委会,王县长因找不出任何历史问题,被组合进去,临走时,他紧紧拉着我老头的手,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是感激我老头不计前嫌,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最大的帮助,使他快乐地渡过了人生最低潮的时期。他说: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的,只要我有机会,就一定会报答,你放心。
    
最后,他上车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我老头:记得要常来看我喔。
    
老头认真地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  十五

王县长走后,老头又陷入寂寞之中了。
    
日子过得那么枯燥无味,大伯年迈多病,做爱十分勉强,每当他忍不住,跑过去与大伯肌肤相亲时,总是大伯给他吸,大伯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没有反映。当他看到大伯吃力地给他吸时,他就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他是在强奸大伯。久而久之,他失去了兴趣,但大伯隔几天又要邀请他去,大伯不谈性,他说,只要他们挨在一起,他就非常满足了。
 
于是,他非常怀恋王县长住在他家的日子。他决定进城一趟,看看王县长。
 
王县长的生活改变了许多,但他任然不快乐。
 “
世道变了。王县长对他说,弄不明白,我们这些打江山的人,几乎都是罪人,那些屁臭不懂的娃娃,一肚子坏水的二流子,倒成了国家的主人了。
  “
这些话,他千万不能在外面说。老头对他说,我没有多少文化,不懂你们官场上的事,但我想,这种事,也不可能太久。我爸爸就说,现在是乱世,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正常的。
 “
但愿如此,王县长叹了一口气,问:进城有事么?
  
他不好意思一笑: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王县长拍拍他的肩,会心一笑;我也非常想你,又没有时间到你家去看看,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王县长带他到县委招待所去吃了午饭,又把他带到,楼上开了一间房:我不能带你到我家,老太婆在家里。
  
王县长告诉他,他官复原职后,他老婆就和那个造反派分道扬镳,又死乞白赖要回家,说当时是迫不得已,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带着几个孩子……要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这个人心肠软,人家又来劝,我就让他们回来了。
  
回来也好,一家人嘛,只要他今后和你好好过日子就行。
    
那天中午,他们在一起,像要把分开的时间补回来一样,王县长骑在他头上,尽情的把他粗大的鸡鸡在老头口里抽动,那劲头就象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老头一边配合王县长的动作,一边手淫,在午休的两个小时内,王县长两次把他浓浓的精液射入他的口中。过后,王县长告诉他,他现在和老婆干事,鸡鸡硬不起来,因为一想道她和那个造反派,心里就像吃了一把苍蝇,当老婆光着身子缠着他时,他只有把她想成他(我老头),鸡巴才硬得起来。
 
老头也诉说了他对他的思念。临走时,王县长拉住他的手,老弟,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但有不好开口。
  
我老头说:我们是啥关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王县长说,他有几个好朋友,现在还在挨批,想找一个地方躲几天,他想来想去,就他那个地方合适,但又怕给他添麻烦。
  
老头爽朗地说:没什么麻烦的,只要是男的就行。
  
王县长一拍他的肩膀:老弟真是个爽快人,好,今天就带一个人回去,你放心,只要我们这些人不死,一有出头之日,决不会忘了你一家人的。
  
可老头一见到他要带回家的人,愣住了,李书记,那个老陕,因为他摸了他鸡鸡,就把他放回农村的公社书记,那个和他老婆私通十来年之久的现组织部长……
  
李部长一见他,也尴尬万分,但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手,他马上镇定下来,热情的向他伸出双手:啊,老蒲呀(忘了告诉大家,我老头姓蒲),好久不见,又要给你大麻烦了。
 
他迟疑地伸出了手,王县长似乎看出了什么,也可能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打圆场:对、对、对,你们应该认识,老李在你们那个公社当过书记的,这下好了,老熟人了,我就不用介绍了。他拉着老头的手,又把李部长的手拉过来,放在一起:老蒲,我就把老李交给你了,老李是个爽快人,你们一定回处得很好的。
  
老头心想,我们能处好么?
     …………

  •    十六

老头把李部长带回家时,老婆都吃了一惊,后来,她说:和你生活了这么久,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大量的人,如果你去当干部,一定会不错的。
    
老头在讲这段往事时说:其实,我那是什么大将之风,我这个人心软,拉不下脸来,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得罪过任何人,说实话,当时把李部长带回家,我是千个不愿意、万个不愿意,可又不好伤了王县长的面子,他嘿嘿一笑,从后来看,我是做对了的,李部长后来帮了我的大忙,我大女儿工作就是他安排的,大女婿从部队复员,也靠他安排在县烟草公司的。
 
老头是怎样和李部长冰释前嫌的呢?
 
老头告诉我,他虽然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碍于王县长的情面,他还是把李部长带回了家。
 
老父亲知道李与儿媳的事,心里当然不是很痛快,就对儿子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怎么就这样轻易地忘了?他回答到,他和李部长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老婆还是他的老婆,现在他落难,自己只能当君子,不能作小人。再说,王县长亲自托付,他总得给一点面子。
 
他对老父亲说:十几年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老父亲见此,也不好再多说,就此作罢。
 
但尴尬的事还在后头,入夜,怎么个睡法,成了个难题。
  “
李部长,很不好意思,晚上要不我跟你睡,你就跟我大伯睡。我家实在太挤了。老头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李部长十分诧异,我们在一起睡不好吗?干吗要跟外人睡?
 
老头很为难,……我怕……”
 
李部长知道了老头要表达的意思,他爽朗一笑:我以为你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就一起睡吧,我相信你。
 
老头对我说,他当然盼望能和李部长睡在一起,可当他们真的睡在一起后,都彼此心存芥蒂,老头闻着力部长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时禁不住心潮起伏,跃跃欲试,但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幕,有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憋得难受。李部长心里也是浮想联翩,十多年前那一夜,他当时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以至后来对老头痛下杀手,可事情过后,他也觉得下手过重,特别是他和老头的老婆亲热时,还是感到对不起老头。有时无聊,一个人自顾发泄时,不免有想起老头的举动,心想,其实那种味道也是不错的,他暗自问到,如果有下次,他还会拒绝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李部长这几年也经历了一些不幸,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他们就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加之年龄已大,早以没有当年的锐气了。在性的方面,老婆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家妇女,早已没有激情,虽然他在外面有几个相好,但人家毕竟有家有室,年龄大了,儿女成人了,也要顾及脸面,和他来往也少了,有时候,他的确感到欲火难填,倍加烦乱。
 
一夜无话。
  
老头感到李部长并不像以前那样冷酷,年近五十的他,显得慈爱随和,几天过后,老头与他在感情上更加亲近了,一天晚上,老头鼓足勇气问:离开老婆这么久,你就不想吗?
 
李问:想什么?
  
老头笑到:明知故问,当然是那事。
    
李笑道:老了老了,不行了,不像你们年轻人了。
   “
你算老吗?你大不了我几岁的,再说,你身体这么好,怎么会不行呢?老头见李不反对这个话题,胆子就大了起来,你一定想了吧,不要不好意思,也许,我能帮你想办法解决的。
    
李部长问:我问你一句话,你不要生气。老头表示不会生气。李就问到:你为什么喜欢男人,特别是那样做?
    
老头想了一下,告诉他,男人其实和女人不一样的,他在男人身上得到的快乐远比在女人身上得到的多。李部长十分困惑,老头就把他与男人的感受讲给了他听。
  
听到老头奇特的经历,特别是和王县长的故事,让李部长惊讶不已,在他眼里,王县长是一个严肃、正统的干部,居然……
  
李部长有些怀疑:王县长他……
  
老头道:这种事我能骗你吗?老头把身体靠近李,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你也试一试?
  
李显得犹豫不决,半天才迟疑道:……这样不好吧?
  
老头道:没什么不好,我们两个男人,又不是乱搞男女关系。见李部长没有言语,老头就放肆起来,把手伸向李的下身,也许是很久没有释放的缘故,里的下身有了明显的反应。老头一把抓住那高昂的东西,由衷地赞美:你的真大啊,女人一定非常喜欢。李伸手摸到老头的鸡巴,你的也不小哇。
 
老头告诉我,李部长的东西是他见过的男人中最大的,有黄片中外国人那么大。
 
老头对李说:我给你吸吸吧,那样舒服多了。
 
不等李部长回答,老头埋下头,在里的胸膛上亲吻起来,老头的胡子刺激着李部长敏感的神经,他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子,老头的嘴向下移动,并脱下李的内裤。他从肚脐以下全是毛。不但那东西粗大,卵子也比常人大许多。老头对我说,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回味。
   
老头一口含住了李的鸡巴,那东西太大,只能含住一半,就这一半,都把口撑得满满的。
  
老头的口技一流,在老头的抚弄下,李部长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抱住老头的头,使劲往下压,这让老头几乎窒息,也许这种刺激李部长从未体验过,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激情,很快就在老头口里一泻如注了。
   
事后,李对老头说:真没想到这会这么快乐,的确比和女人感觉还好一些。他抱住老头,在他脸上亲着,对不起,我以前错怪了你。
 
老头想,你能认识到错了就行。
   
李部长发现了个中奥妙,就乐而忘返了。他不但在生理特征上胜人一筹,而且在生理能力上超人一等,尽管他当时快五十的人了,但在性能力上,绝对胜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
 
白天,李部长没事干,就和老头一道干干农活,由于他在这里当过公社书记,与这里农民很熟,这些农民对他印象较好,知道他到这里是避难的,所以对他特别关心,经常邀请他到家里做客,陪他聊天,猜测当前政治形势的走向,发一些牢骚,感叹世道的不公平。李部长到对此感到淡然,说现在无官一身轻,躲在乡下,也落得一身清闲。
   
李部长喜欢到乡亲家里做客,但从不在他们家里过夜,因为,他有了一个新的爱人。
   
我不知道称他们为爱人是否合适。我的老头虽然结婚生子,但骨子里,他是一个同性恋。而李部长、王县长他们,只是在寂寞,苦闷,百无聊奈,极度性饥渴时,找一个人发泄性欲而已。
   
但王县长也好,李部长也罢,他们的确在我当时还很年轻的老头身上找到了快乐,而且,发自内心地喜欢、感谢他,这不完全是因为老头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向他们伸出了援助的手,使他们免遭了许多折磨,他们最感谢的是,老头不但给了他们生理上的享受,而且给了他们心理上的慰藉。
   
在那个人类灵魂极端扭曲的年代,似乎所有的人都发生了性格变异,就拿李部长来说,白天,他是一个风趣、幽默、和蔼的人,可一到晚上,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晚上,李部长在床上显得激情四溢,老头说,有时他都有点害怕,这情形就有点像他和他大伯,一个老头是招架不住一壮年男人的进攻的,只不过当年李部长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半老头子,而我的老头却是一个三十多的精壮好汉。
    
李部长来到老头家时是一个夏天,在上床前,他们就脱得精光,不可思议的是,李部长一脱下裤子,那硕大的鸡鸡就翘的老高,不作任何前戏,就把老头按在他的下面,用他的重型武器对老头的嘴进行狂轰滥炸,直到他自己发泄够了,老头才能好好地喘口气。可等老头兴趣来了时,他已鼾声大作,老头只好躺在他的身边,一边亲着他毫无生气的躯体,一边自慰。
 
老头终于受不了李部长的粗鲁与急躁,一天晚上,当李部长脱掉裤子时,老头对他说:你不要这么急,好不好?每次你到痛快了,而我却非常难受,我们换一种方式,让大家都舒服,行不行?
 
李部长笑道:行啊,怎么不行?他仰躺在床上,摊开四肢,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老头躺在李部长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不要像农村里没有文化的男女那样,一上床就干,先要调调情,那样才有感觉,不但身体舒服了,而且心里也十分安逸。
 
李部长说:你还懂得挺多的哈,我搞了几十年,反正就那个样子,像打仗一样,干净利落。
 
其实,前戏的道理是王县长给他讲的,王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做爱也挺讲究,喜欢循序渐进,讲究丝丝入扣,要求完美,每次都要从内到外痛快,达到身心合一。那才是做爱的最高境界,不管是和男人,还是和女人,其目的都是一样的。王县长如是说。
   
我老头在李部长脸上轻轻吻着,李部长身上浓烈的男人味道让他痴迷、沉醉,当他的嘴吻上李的嘴时,李部长张口含住他的嘴唇,并把舌头伸进了老头的口中。
   
犹如一到强烈的电流击中了老头最敏感的神经,两个人的身体燥热起来,他们疯狂地吸着对方的舌头,并抓住对方的早已硬如铁棒的鸡鸡用力撸了起来。
    
老头调过身体,从上向下亲吻李部长的身体,李部长浓密的胸毛,发达的胸肌,让老头羡慕不已,李部长咚咚的心跳,向给他吹响总攻的号角。李部长也早已情不自禁,紧绷的身体不住地向上挺着,当老头一口含住他的大鸡鸡时,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翻过身来,把老头强压在身下,骑在老头身上,把他的男人最为骄傲的东西塞进老头的嘴里,开始疯狂的抽动,老头也情绪高涨,一手撸着自己的鸡巴,一边配合李的抽动,使劲吸着李部长的鸡巴……
   
时间就在他们飞扬的激情中流失,他们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自我,只知道尽情发泄自己如火如荼的情感,并忘我的大声呻吟着,几乎同时,他们加快动作,加大力度,同时畅快凌厉、如释重荷地叫了一声,在李部长把他浓烈的精液射入老头口中时,老头也痛快地把他的男人精华射在了李部长的背上、自己的肚皮上……
    
老头和李部长的同居生活只维持了四个月,李就被当时的革委会招回去工作了。可就这短短的四个月,对李以后的性取向产生了较大的影响。李部长对老头说,那四个月是他一生中最愉快的四个月,让他体会到了性爱的真谛。
 
我想这话有点夸张,根据老头的叙述,李回家后,和老婆也处得很好,夫妻生活也如鱼得水,只不过多了一种取乐的方式。
 
我问老头:你们后来还有联系吗?
  “
当然有老头字自豪地说,王县长和他经常到我家来玩,有时候还请我到城里去。后来我几个女儿安排工作,都是他们帮的忙。
 “
你们见面做那事吗?
 “
当然要,不然见面干吗?老头笑道,就像我们,见面都要做的。
 
李部长走后,还来了两个干部到他家避风头,老头和他们相处也很好,但由于他们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就没有往那方面发展。
 
对此我表示怀疑,老头瞪了我一眼,有些生气:你不要以为我像街上的三陪女人,见人就要。
   
见他生气,我赶忙笑着赔小心:当然不是,你是很有品位的,要不然你怎么找到我?
   
老头消了气:这到是真的,我看上的人都是不错的。

  •    十七

老头给我讲,城里的人避过风头后,形势渐趋平稳,人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七十年代处,老头已是四十岁的人了,三个女儿也快成大人了,他怕给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在那件事上也收敛了许多,队里原来有往来的几个人,他都和他们断了关系,只是大伯,他断不了。
   
但大伯七十多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他觉得老打扰他老人家也不好,就努力减少到他家去的次数,大伯倒有些不理解了,他正是如狼似虎、如日中天之年,怎么像他老头子一样了?
   
一天晚上,大伯到他家来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大伯第一次主动到他家来过夜。在床上,大伯问他:你娃娃是不是有了新的相好,像王县长、李部长在你家一样,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
    
老头忙说:哪能呢,我怎么敢把你老人家给忘了。
   
大伯质问道:为什么你这么久都不到我家来?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最近没生病吧?
 
他明白了大伯的意思,把大伯搂进怀里,柔声说:我身体好着呢,我不是看你老了,身体又有病,不好打扰你吗。
    
大伯笑骂道:龟儿娃娃,谁说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我人虽然老了,但还是想噻,你娃娃正是身强力壮,我和你耍,我也安逸嘛。
   
他说:那好,我先给你安逸一下吧。说着,他伏下身去,剥去老人的衣裤,轻轻压在老人身上,在他脸上亲吻着,然后,从他脖子开始往下吻着,大伯一动不动地躺着,任凭他动作,当他含住大伯的乳头时,大伯的身子动了一下,他便用力的吸起来,并不时伸出舌头在大伯胸膛上舔着,大伯的呼吸急促起来,身子也随着他动作开始扭动,他便顺势向下,把头埋在大伯以有些稀疏的阴毛里,把脸贴在大伯开始发热、开始慢慢复苏的鸡鸡上面。
 
大伯的鸡鸡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粗壮、那样生机勃勃了,但柔软的、温热的、充满男人特有气息的东西任然吸引着他,让他痴迷,他张开口,轻轻含住大伯微微发硬的鸡鸡,在口里吞吐,用舌头搅动,大伯的呻吟声更大了,双手抓住他的头发,不停地把他的头往下按,鸡鸡在他口里变烫、变硬,大伯不住地耸动屁股,大鸡鸡不断地在他口里抽动,他也激动起来,感到自己的鸡鸡在变大变硬,他调过头来,把老爷子抱到他身上,一边吸着大伯,一边把自己坚硬如铁的东西塞进大伯的嘴里……
   
俩人都疯狂起来,久违的激情有重新回到他们身上,这种感觉让他们回到二十多年以前,大伯变得活力四射,动作粗暴,每次抽动,都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惊讶大伯的力量和持久的耐力,大伯把他带动的发狂,他也用剧烈的动作来回报大伯,就这样,他们俩人扭成了一团,已分不出彼此……
   
几十分钟后,他们爷俩几乎同时把压抑了许久的精华射入对方口中,这时,他们已是大汗淋漓,四肢酥软了……
    
他没有想到年迈的大伯突然焕发了青春,大伯对他的要求越来越多,虽然大多数时候他自己不能硬起,他说,只要把他鸡鸡含在口里,他就非常快乐了。
   
老头知道大伯是在尽量满足他,对此,他是心存感激的,每次他在大伯身上得到满足后,总是温情地吸着大伯毫无生气的鸡鸡,直到大伯呼吸急促,有时候,大伯也能射些稀薄的液体在他的口里。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近一年,1971年冬天,大伯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到处求医访药,尽一个儿子的责任,当然,他比亲儿子还急,还努力,但终无回天之力,他眼睁睁地看着大伯的生命之花一天天凋零,最后,大伯的生命消失在他的怀里……
    
临终前,大伯拉住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对他说:我要走了,但我满足了,我虽然没有儿子,可你比亲儿子对我还好,大伯能活到今天,全靠你,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保佑你,你要好好……”
    
他知道大伯要说什么,可大伯走了,这个世界上他最亲近的人走了,他还能怎么活下去?
    
他终日在泪水中度日,老父亲有些生气:死人你能哭活吗?一个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老父亲不懂他和大伯的感情,他想,大伯也不希望自己这样下去,他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但心里总牵挂着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这时,大队长回来了……

  •  十八

大队长的归来并未能带给他多少惊喜。 由于长年在外奔波,五十多岁的大队长已颇显老态,又落下了一个慢性病,身体极差,昔日身板结实,威风凛凛的硬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老头有些失望,但那毕竟是和他耳鬓嘶磨了近十年的心上人,今天这副样子,让他实在心疼。
    
大队长(其实,他早已不是什么大队长了,这么叫是为了方便)不是他大佰,他想怎样就能怎样,大队长有家有室,两家相隔又较远,接触十分不方便。为了创造他们接触的机会,老头把大队长请到他家来,说是给他接风。
    
酒过三巡,二人均有醉意,老头安排女儿们睡了,把大队长领到卧室,拉着大队长的手,轻轻抚摩着,心疼地说:你瘦多了,这些年,你在外受了不少苦吧?
  
大队长开始脱衣:还好,总算挺过来了。
  
上了床,老头紧紧抱住大队长,两张胡子八渣的老脸紧贴在一起,相互倾述对彼此的思念,当老头浑身似火,鸡鸡早一硬如铁棒时,大队长却毫无反映。
   
老头抓住大队长冰凉,软缩的鸡巴,很惊讶地问:你怎么啦?
   
大队长有些不好意思,拨开老头的手,迟疑地说:外面生活艰苦,把我身体搞坏了,我都快有十年没有做过那个事了。
   
老头大吃一惊:不可能,你才五十几岁,怎么会不行了呢?有的人八十多了还行呢。
 
大队长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外面有多苦,把命逃出来都不容易,哪有心肠做那事。
  
老头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心疼地在大队长身上亲吻着,在他干枯的身体上舔着,大队长在老头的抚弄下,慢慢有了感觉,身体开始发热,呼吸也急促起来,老头一口含住大队长那根曾带给他无比快乐的鸡鸡,用舌头抚弄着,可是,它仍然了无生机……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老头筋疲力尽,失望地吐出大队长的男根,大队长既难过又有些不好意思:算了,我真的不行了,要不,我给你弄弄吧?
  
老头有些难过,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抱着你睡就好。
  
大队长摸摸老头依然坚硬的鸡鸡,伏下身子:来,我给你弄出来,不然,你一晚上都睡不好。
  
大队长第一次主动地吸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老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之后,老头千方百计地想恢复大队长的雄风,到处访秘方,带他到城里找专家,可是,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大队长彻底失望了,从城里回来的那天晚上,他们相拥在一起,大队长老泪纵横,老头舔去他脸上的泪水,不住地安慰他,两人到了动情处,激动地在对方身上亲吻着,相互口交,直到老头把他的生命只液射在大队长的口中……
 
奇迹仍然没有发生。
    
后来,老头不愿勾起大队长伤心,尽量少与他接触,再后来,他们只成了在一起说说知心话的朋友,再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接触。
 
我问:那你想怎么办?
 
老头笑了:我不是有老婆吗,再说,我可以进城找王县长和李部长啊。
  “
你的性生活还挺丰富的嘛。我打趣道,男女老少,照单全收。
 
老头告诉我,大队长是八十年代初去世的,在这之前,他已托王县长和李部长把他三个女儿安了工作,大女儿在烟草公司,二女儿在信用社,三女儿在电力公司。
   
我羡慕地说:啊,这么好的单位,你真不简单啦。
  
老头笑了笑:当然,可我那婆娘不知天高地厚,认为是她的功劳,她晓得个屁,他们早把她给忘了,还不是看我的情面。
 
我摸摸老头的脸:那是,你才是他们最爱的人。
  “
我女儿知道她们的好工作全靠我,所以她们一直都很孝顺。
  “
你进城后和他们还联系吗?
  “
当然,七八年,我父母相继去世,在农村,我已是了无牵挂,我老婆八四年退休后,她不想在农村住,我也不想,几个女儿就在城里给我们租了房子,八五年我进城后,和他们常见面,他们都很老了,我们很少做那个事,再说,我老了后,就不大喜欢老人了,我喜欢年轻的了。
  
老头告诉我,王县长在九十年代初就去世了,李部长在九五年中了风,瘫在床上,他去看了他几回,两年后,李部长就去世了。
  
他说,他开始到处物色一个比较稳定的性伙伴,结交了许多人,但都没能维持较长的时间,彼此都不合适。但他并不气馁,他相信上天会给他一个伴的,因为,他一生之中就有许多知心伴侣。
   “
最后,你找到了吗?我愚蠢地问。
   
老头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把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头突然春情大发,把我按在床上,在我身上上下其手,骂到:臭小子,明知故问,你不就是我寻找了多年的伴侣吗。
     
(全文完)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