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师记 7-12 作者：叶端
07
张老师叫张惠康。好像跟一位踢足球的重名儿。
他有一个老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孙女一个外孙子。
他跟老婆还有未出嫁的小女儿三口住在离我家不远的长春公寓花园，其他子孙通通在国外。
他老婆厉害，是个副局长，他家住四室两厅，还有顶楼花园，希望我去玩。
他家庭成分不好，是地主……嗯别说，长得真挺像。
他今年整整六十岁。教完我们这一拨就退休，准备先到国外子女家住两年，享享清福。哼。
他平时好打个麻将，像化学黄老师历史郭老师等都是他的牌搭子，周末就凑一桌。用他的话讲，什么黄老师之流那都是送钱没够型的，回回都让他两袖金风载誉而归……我真想相信他，不过即使用脚后跟思考都知道他实在太吹了。
这些消息都是在每天放学路上我从他那里零零碎碎听来的。
加起来汇集成一个总的印象，我认为这老头天生就是块当地主的料。
从那天之后，只要是他晚自习当班，我都会跟他一起放学回家。一般每周两次，有时他替别人的班，就会多一次。
跟他走一起不愁寂寞。老佛爷那叫一个能讲。我们各自骑着车，并排在空旷的马路上慢悠悠往回走，天气是冰凉的，气氛是热烈的。
他总是一直把我送到楼门口，然后吻别，好像这一天都在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们对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了，不过除了接吻，我们倒也没有更加进一步的举措，天气实在太冷，我们都不忍撩开对方衣服。
当然他的手并不老实，每次都喜欢揉捏我屁股上的厚肉。但当他试图按到我的胯档上时，却都被我坚决地推开了。我忽然变得特别正经起来。我很想给他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那种干干净净的、思想单纯的、每天都做很多很多梦的天真男孩的形象。我知道老人们都喜欢这种没脑袋的小男生，其实他最初看到我，不也就是因为我的模样清纯么。
我这才发现，如果开始爱上一个人，那么最累的不是对他的关注，而是对自己的掩饰，尽管自欺欺人，但也得努力坚持到最后一刻。
打死我都不告诉他我14岁就跟人做爱了曾经到公园树林里钓大鱼儿还不是一次两次。
“是不是有很多人夸你好看？”
“嗯。”
“有多少？”
“那怎么数得过来。”
“总有个大致的比例吧？”
“这么说吧，凡是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的大人，都夸过。”
“哦。……都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都有啊。亲戚邻居，爸妈的同事，还有您这样的老头。”
“我哪样了？”
“没哪样，就是笑嘻嘻的不怀好意呗。”
“喝！胡说八道，我对你这叫不怀好意啊？”
“嘿嘿。”
“不行我得问清楚，那些老头都怎么不怀好意了？”
“也没怎么，无非是动手动脚呗。”
“到底是动手还是动脚？”
“都动了，还有上来就呱嗒亲一口的。”
“……”
“不过这都是我上初中之前的事儿了，中学之后像这么厚脸皮的老头就您一个。”
“呸，跟老师没大没小的。”他放心了。
跟他唠嗑是一桩乐事。他的话题繁多，还喜欢异想天开，有时候就是针对路上的一棵树一根草都能说上半天，遇上我唱反调，总是很认真跟我辩论，一点都不把我当成孩子。尤其让我感到轻松的是，他几乎从来不跟我讲人生大道理，也不讲学习和考试。
每次我都不舍得和他分手。我喜欢和他贴着脸相拥在冰凉阴暗的楼道后面，让他缓缓地摇我，在我耳边低低的轻轻的哼哼着哄我。
说不影响学习是假的。我已经没有办法把他从我的脑海中完全赶开了。尤其是那些需要记忆的科目，像背政治题，很难让我集中起精力。我知道这是自作自受，只好咬起牙拼命往书本里钻。他也知道我的烦恼，尽量不打扰我，连每天下午必来我们教室的习惯都取消了，反正我的数学不用他操心。但我们班同学不明究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胖佛爷，怨声载道。我暗暗好笑。
为了刺激我好好学习，我们俩打了个赌，如果我二次模拟考试排到年级前十名以内，他就请我吃顿大餐，饭店菜谱任我点。要是没有，那我就必须给他洗三次脚。靠！这是什么缺德的主意，我都要被他气死了。他居然还说从现在开始不洗脚了，打算天天捂着，捂得臭臭的，再想办法得上脚气，准备到时候要我好看。
行行行，现在轮到他说的算，我忍，我学。
天是越来越冷。
不久就新年了。新年晚会本是每个高三学生最动情的时候，不过跟我与他的故事关系不大，我就忽略不提了吧。
之后期末考试，也就是我们的第二次模拟考试。
他有一个老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孙女一个外孙子。
他跟老婆还有未出嫁的小女儿三口住在离我家不远的长春公寓花园，其他子孙通通在国外。
他老婆厉害，是个副局长，他家住四室两厅，还有顶楼花园，希望我去玩。
他家庭成分不好，是地主……嗯别说，长得真挺像。
他今年整整六十岁。教完我们这一拨就退休，准备先到国外子女家住两年，享享清福。哼。
他平时好打个麻将，像化学黄老师历史郭老师等都是他的牌搭子，周末就凑一桌。用他的话讲，什么黄老师之流那都是送钱没够型的，回回都让他两袖金风载誉而归……我真想相信他，不过即使用脚后跟思考都知道他实在太吹了。
这些消息都是在每天放学路上我从他那里零零碎碎听来的。
加起来汇集成一个总的印象，我认为这老头天生就是块当地主的料。
从那天之后，只要是他晚自习当班，我都会跟他一起放学回家。一般每周两次，有时他替别人的班，就会多一次。
跟他走一起不愁寂寞。老佛爷那叫一个能讲。我们各自骑着车，并排在空旷的马路上慢悠悠往回走，天气是冰凉的，气氛是热烈的。
他总是一直把我送到楼门口，然后吻别，好像这一天都在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我们对彼此已经非常熟悉了，不过除了接吻，我们倒也没有更加进一步的举措，天气实在太冷，我们都不忍撩开对方衣服。
当然他的手并不老实，每次都喜欢揉捏我屁股上的厚肉。但当他试图按到我的胯档上时，却都被我坚决地推开了。我忽然变得特别正经起来。我很想给他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那种干干净净的、思想单纯的、每天都做很多很多梦的天真男孩的形象。我知道老人们都喜欢这种没脑袋的小男生，其实他最初看到我，不也就是因为我的模样清纯么。
我这才发现，如果开始爱上一个人，那么最累的不是对他的关注，而是对自己的掩饰，尽管自欺欺人，但也得努力坚持到最后一刻。
打死我都不告诉他我14岁就跟人做爱了曾经到公园树林里钓大鱼儿还不是一次两次。
“是不是有很多人夸你好看？”
“嗯。”
“有多少？”
“那怎么数得过来。”
“总有个大致的比例吧？”
“这么说吧，凡是我认识他他也认识我的大人，都夸过。”
“哦。……都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都有啊。亲戚邻居，爸妈的同事，还有您这样的老头。”
“我哪样了？”
“没哪样，就是笑嘻嘻的不怀好意呗。”
“喝！胡说八道，我对你这叫不怀好意啊？”
“嘿嘿。”
“不行我得问清楚，那些老头都怎么不怀好意了？”
“也没怎么，无非是动手动脚呗。”
“到底是动手还是动脚？”
“都动了，还有上来就呱嗒亲一口的。”
“……”
“不过这都是我上初中之前的事儿了，中学之后像这么厚脸皮的老头就您一个。”
“呸，跟老师没大没小的。”他放心了。
跟他唠嗑是一桩乐事。他的话题繁多，还喜欢异想天开，有时候就是针对路上的一棵树一根草都能说上半天，遇上我唱反调，总是很认真跟我辩论，一点都不把我当成孩子。尤其让我感到轻松的是，他几乎从来不跟我讲人生大道理，也不讲学习和考试。
每次我都不舍得和他分手。我喜欢和他贴着脸相拥在冰凉阴暗的楼道后面，让他缓缓地摇我，在我耳边低低的轻轻的哼哼着哄我。
说不影响学习是假的。我已经没有办法把他从我的脑海中完全赶开了。尤其是那些需要记忆的科目，像背政治题，很难让我集中起精力。我知道这是自作自受，只好咬起牙拼命往书本里钻。他也知道我的烦恼，尽量不打扰我，连每天下午必来我们教室的习惯都取消了，反正我的数学不用他操心。但我们班同学不明究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胖佛爷，怨声载道。我暗暗好笑。
为了刺激我好好学习，我们俩打了个赌，如果我二次模拟考试排到年级前十名以内，他就请我吃顿大餐，饭店菜谱任我点。要是没有，那我就必须给他洗三次脚。靠！这是什么缺德的主意，我都要被他气死了。他居然还说从现在开始不洗脚了，打算天天捂着，捂得臭臭的，再想办法得上脚气，准备到时候要我好看。
行行行，现在轮到他说的算，我忍，我学。
天是越来越冷。
不久就新年了。新年晚会本是每个高三学生最动情的时候，不过跟我与他的故事关系不大，我就忽略不提了吧。
之后期末考试，也就是我们的第二次模拟考试。
08
灯火通明的舞台上，瘦得不成比例的校长正在长篇大论臭白话，底下坐着一排排昏昏欲睡的学生。
这是我们学校借军区礼堂开上学期结业典礼。我因为帮班主任填家长通知单，所以又来晚了。我站在后门口，眼睛渐渐适应了大堂的光线，开始找我们班的座位区域，找半天才发现居然在前三排，不禁暗叫声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没走两步，忽然从最后一排伸出只手，一把拉住了我，转头看，正是老头子。原来科任老师都在后两排零零散散地坐着。他往旁边挪了个空座给我，笑着低声说：“就坐这吧，我有话跟你说。”
真好。我忙挨到他身边坐定，然后拿眼睛斜斜地瞅他，得意地笑。他知道我的意思，拿手狠狠掐了下我脸。
二模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排到全年级第九名，险胜啊。我心头哈哈狂笑，不用洗臭脚喽，还可以狠狠宰他一顿出出胸口鸟气。横横。
“怎么穿的这么少？”
“不少啊，我这件衣服压风。”
“天气预报说要下雪，晚上回家赶紧换件厚的，明天不定多冷呢。”
我点头答应。他趁着黑，在下面悄悄握住我的手。我怕人看到，想抽回来，但他握得紧紧的，我只好把两只手都放进我的大衣兜里。他挺高兴，老实下来。
“想好吃什么没有呀？”
“没想好……只想好一个大致的原则。”
“哦，什么原则？”
“就是什么贵吃什么呗。”
“呵呵呵，臭小子，可让你逮着了。快想啊，一会散会了我们就去。”
“这么急？不行，我得慢慢琢磨，反正这两天都放假。”我不想这么快解决，打算好好逗逗他。下礼拜一才开始寒假补课，我得想办法这两天见到他，要不然会想坏我的。
“唉，不急不行啊，明天我就出差了。”
“……”我意外得张大了嘴，呆呆看着他。他有点无奈地笑着，在我衣兜里的手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我。
“去哪里？去多少天。”过了半晌我才想起来问。
“到北京去，开今年数学的命题座谈会，大约一个星期吧。”
那我岂不是有一个星期看不到他了。本来还挺高兴的呢，一下子就低落到冰点。我依依不舍地揉着他温暖而湿润的胖手掌，就像怕他马上会消失一样。
“你会不会想我？”
“我会每天想你一百次。”
“不够！”
“多少才够？”
“多少都不够。”
“那干脆不想了，我再去找个比较不贪心的老师，跟他好。”
“敢！”他细目圆睁，使劲捏了我一把。
忽然间礼堂里响起了掌声，我们俩赶紧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来跟着拍巴掌，差点把我大衣兜给扯坏了。
接着雄壮的进行曲放出来，原来是进行各种表奖。我这个学生会干部好像也有一份，不过不用我操心，我们班长代表大家上台领去了。
鼓完掌，他的手又自动自觉地放到了我的大衣兜里，我只是替他挡着，没有继续迎合他。他等了一会，看我的确不打算把手插进来，于是开始自己动作起来，摸索着我的大腿。渐渐地，手就移到了我的胯档上，随着进行曲的节奏一下下按着我的私处。
这次我没有拒绝。我的心中充满了离愁，现在无论他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由着他。他看我任他放肆，可能高兴的不得了，哪怕隔着重重的衣服，我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激动和兴奋。
我听到他趴在我耳边厚着脸皮说：“好宝宝，硬梆梆的啊。嘻嘻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特别高兴起来，就喜欢叫我“宝宝”，叫得我心里总是麻酥酥的。
我咬着嘴唇，白他一眼。
他开始得寸进尺，手上加劲，想有更大的收获，但又的确摸不到更实质的细节，动作还不敢太大，怕被别的老师看到，终于泄气了。
他喘口气，低声跟我商量：“哪天让老师好好摸摸，行不行？”
我答应了。
他不放心地钉了一句：“你可不许再推推躲躲的。”
我笑，忍不住就告诉他：“我也想摸老师的呢。”
他摇头晃脑，简直乐开了花。
果然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盘旋。
他带我来到一家重庆火锅店，点了一大桌子青菜蘑菇羊肉鸡胗海砺子什么的。
看着沸腾的鸳鸯锅，我的离愁又渐渐充满了胸田。
“要不要喝点酒？”
“不成不成，我一沾酒就红脸儿。”
“没关系，喝一杯啤酒罢，陪陪老师。”他说着真就要了两瓶。
“您平时没事都好整二两？”
“是呀，我又不抽烟，还不行喝点小酒啊。来，干了。”
我闭着眼睛一咬牙，咚咚咚将一杯都干掉。立刻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估计红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跟自己发了个誓，一定要认识这个孩子，要跟他好好说上一会子话，不然死了都不瞑目。”
我有点奇怪：“您是我老师，想说话还不容易。”
“不是不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老师呢。”
“哦？”我睁大了眼睛看他，“您是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你一进这个学校，我就注意上你了。”
老天，我怎么不知道，我真是吓了一跳。我只记得上高三后，他第一次走近我们教室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看到我后那双发亮的眼睛。没想到原来他早已偷偷看我两年了。
“你知道我前两年最害怕什么吗？”
“……怕什么？”
“就怕你报文科班。那我就没戏了。”
“文科班也有数学啊。”
“唉，我是数学组组长啊，必须得把理科重点班的。”
“那教我们班也是您自己挑的？”
“当然。”
我头有点晕，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幸福的。看出去眼前都是模模糊糊的。
“别哭别哭。”他慌了手脚，“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我使劲抹了一把眼泪，拿餐纸醒了醒鼻涕，然后满满倒了两杯啤酒，静静地说：“我敬您一杯吧。”
他端起杯子跟我碰，一仰头全下了肚。然后他也掏出手绢来擦眼睛。
我没说话，在桌子底下用双脚夹住了他的一条腿，轻轻摆动。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都笑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街上都白了。坐在屋子里面吃热气腾腾的火锅，看外面的雪景，好像神仙一样。
我的酒量真不行，又吃了不少辣的，感觉全身都要着火了。老头子两瓶酒下肚，反倒更加精神，张罗着给我夹肉夹菜。
想着马上要有一个礼拜看不到他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他也知道我在愁什么。想着法子哄我。
“知道吗，跟你打这个赌，我都不知道是盼望赢还是盼望输。”
哈，我也是呀。我打起精神听他解释。
“要是我赢了，那就代表你学习退步，我就怕这样，本来我就够耽误你的了。可是现在输了，又真觉着遗憾，享受不到当神仙的滋味了。”
“只要你高兴，以后不用赌输赢，我都给你洗脚。”
“真的？”他眼睛发光，抓住我的手，“等我回来，一定要找个机会。再让我憋上半年，非疯了不可。”
他原来居然想憋半年？我服了，我才真要疯掉呢。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这些天您真没洗脚？”
“那肯定了。”
“不信。”
他“嘿嘿嘿”地坏笑，拿眼睛斜我，说：“要不你闻闻看？”
这是我们学校借军区礼堂开上学期结业典礼。我因为帮班主任填家长通知单，所以又来晚了。我站在后门口，眼睛渐渐适应了大堂的光线，开始找我们班的座位区域，找半天才发现居然在前三排，不禁暗叫声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没走两步，忽然从最后一排伸出只手，一把拉住了我，转头看，正是老头子。原来科任老师都在后两排零零散散地坐着。他往旁边挪了个空座给我，笑着低声说：“就坐这吧，我有话跟你说。”
真好。我忙挨到他身边坐定，然后拿眼睛斜斜地瞅他，得意地笑。他知道我的意思，拿手狠狠掐了下我脸。
二模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排到全年级第九名，险胜啊。我心头哈哈狂笑，不用洗臭脚喽，还可以狠狠宰他一顿出出胸口鸟气。横横。
“怎么穿的这么少？”
“不少啊，我这件衣服压风。”
“天气预报说要下雪，晚上回家赶紧换件厚的，明天不定多冷呢。”
我点头答应。他趁着黑，在下面悄悄握住我的手。我怕人看到，想抽回来，但他握得紧紧的，我只好把两只手都放进我的大衣兜里。他挺高兴，老实下来。
“想好吃什么没有呀？”
“没想好……只想好一个大致的原则。”
“哦，什么原则？”
“就是什么贵吃什么呗。”
“呵呵呵，臭小子，可让你逮着了。快想啊，一会散会了我们就去。”
“这么急？不行，我得慢慢琢磨，反正这两天都放假。”我不想这么快解决，打算好好逗逗他。下礼拜一才开始寒假补课，我得想办法这两天见到他，要不然会想坏我的。
“唉，不急不行啊，明天我就出差了。”
“……”我意外得张大了嘴，呆呆看着他。他有点无奈地笑着，在我衣兜里的手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我。
“去哪里？去多少天。”过了半晌我才想起来问。
“到北京去，开今年数学的命题座谈会，大约一个星期吧。”
那我岂不是有一个星期看不到他了。本来还挺高兴的呢，一下子就低落到冰点。我依依不舍地揉着他温暖而湿润的胖手掌，就像怕他马上会消失一样。
“你会不会想我？”
“我会每天想你一百次。”
“不够！”
“多少才够？”
“多少都不够。”
“那干脆不想了，我再去找个比较不贪心的老师，跟他好。”
“敢！”他细目圆睁，使劲捏了我一把。
忽然间礼堂里响起了掌声，我们俩赶紧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来跟着拍巴掌，差点把我大衣兜给扯坏了。
接着雄壮的进行曲放出来，原来是进行各种表奖。我这个学生会干部好像也有一份，不过不用我操心，我们班长代表大家上台领去了。
鼓完掌，他的手又自动自觉地放到了我的大衣兜里，我只是替他挡着，没有继续迎合他。他等了一会，看我的确不打算把手插进来，于是开始自己动作起来，摸索着我的大腿。渐渐地，手就移到了我的胯档上，随着进行曲的节奏一下下按着我的私处。
这次我没有拒绝。我的心中充满了离愁，现在无论他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由着他。他看我任他放肆，可能高兴的不得了，哪怕隔着重重的衣服，我都能够感觉到他的激动和兴奋。
我听到他趴在我耳边厚着脸皮说：“好宝宝，硬梆梆的啊。嘻嘻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特别高兴起来，就喜欢叫我“宝宝”，叫得我心里总是麻酥酥的。
我咬着嘴唇，白他一眼。
他开始得寸进尺，手上加劲，想有更大的收获，但又的确摸不到更实质的细节，动作还不敢太大，怕被别的老师看到，终于泄气了。
他喘口气，低声跟我商量：“哪天让老师好好摸摸，行不行？”
我答应了。
他不放心地钉了一句：“你可不许再推推躲躲的。”
我笑，忍不住就告诉他：“我也想摸老师的呢。”
他摇头晃脑，简直乐开了花。
果然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盘旋。
他带我来到一家重庆火锅店，点了一大桌子青菜蘑菇羊肉鸡胗海砺子什么的。
看着沸腾的鸳鸯锅，我的离愁又渐渐充满了胸田。
“要不要喝点酒？”
“不成不成，我一沾酒就红脸儿。”
“没关系，喝一杯啤酒罢，陪陪老师。”他说着真就要了两瓶。
“您平时没事都好整二两？”
“是呀，我又不抽烟，还不行喝点小酒啊。来，干了。”
我闭着眼睛一咬牙，咚咚咚将一杯都干掉。立刻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估计红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忽然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跟自己发了个誓，一定要认识这个孩子，要跟他好好说上一会子话，不然死了都不瞑目。”
我有点奇怪：“您是我老师，想说话还不容易。”
“不是不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你老师呢。”
“哦？”我睁大了眼睛看他，“您是什么时候看到我的？”
“你一进这个学校，我就注意上你了。”
老天，我怎么不知道，我真是吓了一跳。我只记得上高三后，他第一次走近我们教室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看到我后那双发亮的眼睛。没想到原来他早已偷偷看我两年了。
“你知道我前两年最害怕什么吗？”
“……怕什么？”
“就怕你报文科班。那我就没戏了。”
“文科班也有数学啊。”
“唉，我是数学组组长啊，必须得把理科重点班的。”
“那教我们班也是您自己挑的？”
“当然。”
我头有点晕，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幸福的。看出去眼前都是模模糊糊的。
“别哭别哭。”他慌了手脚，“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我使劲抹了一把眼泪，拿餐纸醒了醒鼻涕，然后满满倒了两杯啤酒，静静地说：“我敬您一杯吧。”
他端起杯子跟我碰，一仰头全下了肚。然后他也掏出手绢来擦眼睛。
我没说话，在桌子底下用双脚夹住了他的一条腿，轻轻摆动。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都笑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街上都白了。坐在屋子里面吃热气腾腾的火锅，看外面的雪景，好像神仙一样。
我的酒量真不行，又吃了不少辣的，感觉全身都要着火了。老头子两瓶酒下肚，反倒更加精神，张罗着给我夹肉夹菜。
想着马上要有一个礼拜看不到他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他也知道我在愁什么。想着法子哄我。
“知道吗，跟你打这个赌，我都不知道是盼望赢还是盼望输。”
哈，我也是呀。我打起精神听他解释。
“要是我赢了，那就代表你学习退步，我就怕这样，本来我就够耽误你的了。可是现在输了，又真觉着遗憾，享受不到当神仙的滋味了。”
“只要你高兴，以后不用赌输赢，我都给你洗脚。”
“真的？”他眼睛发光，抓住我的手，“等我回来，一定要找个机会。再让我憋上半年，非疯了不可。”
他原来居然想憋半年？我服了，我才真要疯掉呢。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这些天您真没洗脚？”
“那肯定了。”
“不信。”
他“嘿嘿嘿”地坏笑，拿眼睛斜我，说：“要不你闻闻看？”
09
这个城市在雪后特别漂亮。
我趴在窗子前，看外面银妆素裹，心里思念远方的他，感觉十分温馨。
我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虽然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他，但我不会用很夸张的忧郁来表现出来。我认得一些同性恋的朋友，几乎认为自己就是现代林黛玉，一旦深沉起来，旁边看的人都替他累。也许那是我不能了解的境界吧。
我宁可把思念当成一种运气：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了他，然后爱上了他，这本身难道不很幸运吗。而他，又是如此地眷恋着我，我就算是根木头也可以感受得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知道，我们很幸福，是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从小到大，我算早熟的，我的经历也比别人复杂。我也认为自己有点疯，一直游走在放纵的边缘，甚至最开始挑逗他，我也完全当成繁重学业中的一点调剂。从来没想到，感情说来就来，一下子就网住了我，我这才发现我还真就是个孩子，忽然间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一半是憧憬，一半是，恐惧。
对了，是恐惧的感觉，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感情会不会倏忽消失，像它来时那样匆匆，不打招呼。
后悔吗？当然不，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喜欢随缘而行。
在我出神的当儿，爸爸妈妈却在商量关于我上学的一件大事。
他们一致认为我们家离学校太远，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尤其是下雪后就更耽误功夫了，所以决定给我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
这个主意我喜欢。
我也觉得每天上放学光骑车就得一个多小时，在如此分秒必争的关键阶段，实在太浪费了。我们班上就有好几个同学租房子复习。
不过我又怅怅地想，每天晚上和老头子的星光夜话恐怕就此结束了。
我的舌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热吻后的余温，我的耳边依稀还可以听到他恋恋缱绻的喃喃私语。
他竟然打算憋半年，等我高考之后，再和我……还好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接近自虐的想法，不然我一定要好好下下工夫，非得挑逗起他的全部欲望不可，然后再让他尝尝吃不到嘴的滋味，看他怎么忍得半年！
他要是知道我这么不单纯，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呢？
不行，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恐怕我也快变成林黛玉了。
我和爸妈打声招呼，出门去散心。
我来到再生恋酒吧。我的死党蒋冰看到我，大喜，连忙招呼我到吧台前坐。
“老板亲自站吧台啊？”
“敬业吧！喝什么？哥哥请客。”
“热牛奶。”
“不是要钻进课本里一年吗，怎么溜出来了？”
“想你呗。”
“少扯了，我知道你最近在钓一条老乌贼。”
“啊，你怎么知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痛痛快快交代。”
“前天我在火锅店前路过，看到你们了，老头好精神啊。”
“不过是吃顿饭罢了，大惊小怪的。”
“得了，跟哥哥打马虎眼。老头把鞋脱了，脚放到你裆里，你怎么解释？”
我脸烧得通红：“靠，这你都看到了。”
“呵呵，你光顾着防屋子里的人，没想到窗外还有双火眼金睛吧？我看到你还紧着给人家老头揉脚，心想，这小晋真不长进，居然学会捧臭脚了。”
“……不臭。”
他差点笑翻了。
“再笑我就走啦！”
他好不容易忍住，替我又倒了一杯牛奶，问：“老头子是不是特能折腾？我有经验，越是这样看上去有学问的，花样越多。”
“我不知道。”跟老蒋没什么可隐瞒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和他还没有上床呢。”
“啊？不是吧！”他的眼珠子差不多要瞪出来，“俺的小晋弟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嘛！”
我不说话，双手捂着牛奶杯子。
他左看看我，右看看我，终于点点头：“老弟，不会是动真感情了吧？”
不愧是我的死党，一语中的。我依然沉默着。
他试探着问我：“你能确定你喜欢他？”
我说：“是。”
他倒了一杯啤酒，坐到我面前，一口一口地喝。过一会他问我：“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心脏病，糖尿病，或者尿急尿频？他跟他老婆的感情如何？他肯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你很有可能成为见不得光的那位，你有准备吗？”
我缓缓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通通不知道不关心。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他，我从来没有这样婆妈过，我现在满脑子就他一个人。”
他摇摇头：“小晋，你现在很盲目，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他无奈地说：“看来我是劝不住你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劝住我？”
“……”他呆了一呆，然后说，“像我们这样平时没什么禁忌，在别人看来比较放荡的，一旦动起真情来，很难收得住，前途未卜，要么大喜，要么大悲，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莫不如及早回头，免得陷进去出不来。”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又说：“你现在马上要高考，哪有时间玩火，万一出现感情波折，烧的还不也是自己。以后想弥补都来不及。”
他又说对了。
我没想到本来是出来散心，结果反倒开始闹心起来。
“我前两天看到老汤，他一直打听你，你看，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喜欢你的人，何必给现在添乱。”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急得一跺脚：“你不是记不起老汤了吧？就是那个卖饰物的宁波佬。”
“噢他。”我想起来了。
老蒋叹气：“算了，当局者迷。”
我一口把牛奶喝掉，站起来说：“谢谢你老蒋，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
“小晋。”
我没走出几步，蒋冰叫住了我。我转过头看他。
“你要是真爱他，就爱吧，不过千万要把握好自己。”
我感动地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趴在窗子前，看外面银妆素裹，心里思念远方的他，感觉十分温馨。
我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虽然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他，但我不会用很夸张的忧郁来表现出来。我认得一些同性恋的朋友，几乎认为自己就是现代林黛玉，一旦深沉起来，旁边看的人都替他累。也许那是我不能了解的境界吧。
我宁可把思念当成一种运气：茫茫人海中，我遇到了他，然后爱上了他，这本身难道不很幸运吗。而他，又是如此地眷恋着我，我就算是根木头也可以感受得到。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知道，我们很幸福，是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从小到大，我算早熟的，我的经历也比别人复杂。我也认为自己有点疯，一直游走在放纵的边缘，甚至最开始挑逗他，我也完全当成繁重学业中的一点调剂。从来没想到，感情说来就来，一下子就网住了我，我这才发现我还真就是个孩子，忽然间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一半是憧憬，一半是，恐惧。
对了，是恐惧的感觉，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感情会不会倏忽消失，像它来时那样匆匆，不打招呼。
后悔吗？当然不，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喜欢随缘而行。
在我出神的当儿，爸爸妈妈却在商量关于我上学的一件大事。
他们一致认为我们家离学校太远，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太多，尤其是下雪后就更耽误功夫了，所以决定给我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
这个主意我喜欢。
我也觉得每天上放学光骑车就得一个多小时，在如此分秒必争的关键阶段，实在太浪费了。我们班上就有好几个同学租房子复习。
不过我又怅怅地想，每天晚上和老头子的星光夜话恐怕就此结束了。
我的舌尖仿佛还残留着他热吻后的余温，我的耳边依稀还可以听到他恋恋缱绻的喃喃私语。
他竟然打算憋半年，等我高考之后，再和我……还好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接近自虐的想法，不然我一定要好好下下工夫，非得挑逗起他的全部欲望不可，然后再让他尝尝吃不到嘴的滋味，看他怎么忍得半年！
他要是知道我这么不单纯，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呢？
不行，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恐怕我也快变成林黛玉了。
我和爸妈打声招呼，出门去散心。
我来到再生恋酒吧。我的死党蒋冰看到我，大喜，连忙招呼我到吧台前坐。
“老板亲自站吧台啊？”
“敬业吧！喝什么？哥哥请客。”
“热牛奶。”
“不是要钻进课本里一年吗，怎么溜出来了？”
“想你呗。”
“少扯了，我知道你最近在钓一条老乌贼。”
“啊，你怎么知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痛痛快快交代。”
“前天我在火锅店前路过，看到你们了，老头好精神啊。”
“不过是吃顿饭罢了，大惊小怪的。”
“得了，跟哥哥打马虎眼。老头把鞋脱了，脚放到你裆里，你怎么解释？”
我脸烧得通红：“靠，这你都看到了。”
“呵呵，你光顾着防屋子里的人，没想到窗外还有双火眼金睛吧？我看到你还紧着给人家老头揉脚，心想，这小晋真不长进，居然学会捧臭脚了。”
“……不臭。”
他差点笑翻了。
“再笑我就走啦！”
他好不容易忍住，替我又倒了一杯牛奶，问：“老头子是不是特能折腾？我有经验，越是这样看上去有学问的，花样越多。”
“我不知道。”跟老蒋没什么可隐瞒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和他还没有上床呢。”
“啊？不是吧！”他的眼珠子差不多要瞪出来，“俺的小晋弟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嘛！”
我不说话，双手捂着牛奶杯子。
他左看看我，右看看我，终于点点头：“老弟，不会是动真感情了吧？”
不愧是我的死党，一语中的。我依然沉默着。
他试探着问我：“你能确定你喜欢他？”
我说：“是。”
他倒了一杯啤酒，坐到我面前，一口一口地喝。过一会他问我：“你对他了解多少？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心脏病，糖尿病，或者尿急尿频？他跟他老婆的感情如何？他肯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你很有可能成为见不得光的那位，你有准备吗？”
我缓缓地说：“你说的这些，我通通不知道不关心。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他，我从来没有这样婆妈过，我现在满脑子就他一个人。”
他摇摇头：“小晋，你现在很盲目，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他无奈地说：“看来我是劝不住你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劝住我？”
“……”他呆了一呆，然后说，“像我们这样平时没什么禁忌，在别人看来比较放荡的，一旦动起真情来，很难收得住，前途未卜，要么大喜，要么大悲，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莫不如及早回头，免得陷进去出不来。”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又说：“你现在马上要高考，哪有时间玩火，万一出现感情波折，烧的还不也是自己。以后想弥补都来不及。”
他又说对了。
我没想到本来是出来散心，结果反倒开始闹心起来。
“我前两天看到老汤，他一直打听你，你看，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喜欢你的人，何必给现在添乱。”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急得一跺脚：“你不是记不起老汤了吧？就是那个卖饰物的宁波佬。”
“噢他。”我想起来了。
老蒋叹气：“算了，当局者迷。”
我一口把牛奶喝掉，站起来说：“谢谢你老蒋，我知道你是替我着想。”
“小晋。”
我没走出几步，蒋冰叫住了我。我转过头看他。
“你要是真爱他，就爱吧，不过千万要把握好自己。”
我感动地看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10
没想到爸妈办事情风风火火，立杆见影。
他们果然在学校旁边的楼里租到了一间房，三楼，一室一厅的，还挺新呢。房东很大方，留下了一部电话机，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卫生间有电热水器。本来还有台小电视，被爸妈坚决推掉了。
屋里屋外水电气暖一应俱全，爸爸去配了一把很舒适的椅子，妈妈打扫擦灰，不到半天就全收拾利索了。
礼拜天正式搬家。爸爸雇了一辆倒骑驴，把我满满四大箱子参考书运到小房去。搬过的朋友都知道，书是最压分量的东西，一大箱子书抱在胸前，感觉似乎回到了解放前。我吃力地上楼梯，刚到二楼拐角，噔噔噔下来一个人。我是不打算让道了，横着往上冲，那人只好靠边站，我得意之极。
没想到一打照面，我差点把箱子扔到地上。他他他，居然是我们化学黄老师！他也吃了一惊，忙伸手帮我托住箱子底儿。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开口。
他说：“子晋？！你跑到这里忙什么？”
我说：“黄老师！？你住在这楼里？”
我们又一齐住嘴，停了一秒钟，忍不住都笑出来。于是他和我一人抬一边，往楼上走。
我说：“黄老师，我搬来给你当邻居了。”
他很高兴，问：“几楼？”
“三楼，马上就到了。”
“啊？！”他张大了嘴。
妈妈从小屋迎出来，张罗着往里让，我忙介绍：“妈妈，这是教我们化学的黄老师，也住这楼。对了黄老师，你住几楼啊？”
黄老师哈哈大笑，说：“我家就在门对面。”
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连着说：“这可真是有缘，黄老师以后帮我们多多管教这孩子，让他少淘气。”
黄老师呵呵笑着点头，说：“子晋是我的得意弟子啊，这次化学全年级就他一个满分，一点都不用操心。”说着往对面自己家走，“你们先忙着，我把我们那口子叫来。”
这时爸爸已经把最后一箱子书搬了上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非常高兴。
没一会，黄老师带着他老婆过来，我忙抢着喊：“黄师母！”
黄师母高高壮壮，和略有点瘦小的黄老师正好相反。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个热心肠的人，没说几句就和妈妈唠得火热，爸爸也忙着给黄老师递烟。
他们光顾热闹，都没注意到我正在暗暗发愁：本来以为可以有个自己的小天地了，却不曾想凭空冒出来一位镇山太岁！这下子还是没有自由啊。
晚饭在黄老师家吃的，我们一家，他们一家，其乐融融。黄师母非常喜欢我，有点把我当成儿子看待，让我心情非常畅快。
终于，爸妈回家，我关上房门，这才长出一口气。
有点激动，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拥有一间屋子呢。我一头扎到床上，妈妈怕我晚上睡觉冷，特地给我垫了一条电热毯，现在已经微温，真舒服。我看看表，快十点了，今天累一天，明天正式开始寒假补习，干脆不学了，洗脚脚睡觉觉！
刚刚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就听到电话惊天动地的响起来，差点没吓坏我。
我恨恨地探出大半个身子，费尽千辛万苦地将写字台上的电话够过来，心想这不是爸爸打的就是妈妈打的，指不定把什么东西拉到这里了。
“喂……是小晋吗？”
这，这是……这不是……我一阵眩晕，差点摔到地上去。
“小晋，是你吗？”电话那头听不到我的回话，有点焦急。
我好容易稳住神：“是我。”
那边好像长出了口气，笑：“臭小子，怎么半天才说话？害得我以为拨错了号码。”
“你在哪里？宾馆吗？”
“是啊，晚上打给你家里好几次，一直没有人接，刚刚好容易你妈妈接了，才知道原来你搬出来了。”
“你说话方便吗？”
“呵呵，方便，和我同屋的教授去探望在北京的弟弟，今晚不回来。”
怪不得，我也放心了。
“咦，这是什么动静？”
“我在挪电话。”
“挪电话干嘛？”
“哼，我都脱衣服睡觉了，把电话挪过来省得着凉。”
“厚厚，我也是躺在被窝里给你打呢。”
“我现在一个人睡一张大双人床。”
“哦，需不需要找个人作伴？”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伴儿！”
“喝，还挺挑！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我听听。”
我忽然想起老蒋的话来，于是说：“要特能折腾的，还要花样繁多。”
他哈哈哈地开心大笑，仿佛我说的就是他。
“对了，你知道我搬到了哪里吗？”
“哪里？”
“嘿嘿，打死我都想不到，就在黄老师家门对脸儿！”
“教化学的老黄？”隔着电话都能看到他大吃一惊的样子。
“是呀，晚饭都是在他家吃的。你不是经常到他家打麻将么？”
“唉，”他叹息着，“就这样才麻烦，我跟他们家太熟了，以后怎么好意思经常去找你？”
我也沉默下来，真的，是挺不好处理。我理解他的难处，他有他要顾忌的地方，就像我也有我的罩门。
“算了，不提这个了，到时候再说。”
他好像在电话那边翻了个身，“小晋，我好想你。”
“你都怎么想我啦？”我发现这么缩在被窝里打电话真是乐事，他躺在那边，我躺在这边，就好像真躺到一起了一样。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抱到怀里，从头亲到脚。”他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仿佛在跟我说，又仿佛喃喃梦呓。
“只有亲一亲那么简单呀？”
“我……我还要压到你身上，夹住，夹住你的小宝贝……”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我忽然感到从电话那端似乎传来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冲击声。
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明白了他在做什么，这个老家伙。
“老师，你是不是在干坏事呢？”
“嗯，小晋……宝宝……”他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微微颤动着，传到我的耳朵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瘾之情。
我的心田开始变得麻酥酥的，忍不住也把手伸到裤衩中。
他们果然在学校旁边的楼里租到了一间房，三楼，一室一厅的，还挺新呢。房东很大方，留下了一部电话机，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卫生间有电热水器。本来还有台小电视，被爸妈坚决推掉了。
屋里屋外水电气暖一应俱全，爸爸去配了一把很舒适的椅子，妈妈打扫擦灰，不到半天就全收拾利索了。
礼拜天正式搬家。爸爸雇了一辆倒骑驴，把我满满四大箱子参考书运到小房去。搬过的朋友都知道，书是最压分量的东西，一大箱子书抱在胸前，感觉似乎回到了解放前。我吃力地上楼梯，刚到二楼拐角，噔噔噔下来一个人。我是不打算让道了，横着往上冲，那人只好靠边站，我得意之极。
没想到一打照面，我差点把箱子扔到地上。他他他，居然是我们化学黄老师！他也吃了一惊，忙伸手帮我托住箱子底儿。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开口。
他说：“子晋？！你跑到这里忙什么？”
我说：“黄老师！？你住在这楼里？”
我们又一齐住嘴，停了一秒钟，忍不住都笑出来。于是他和我一人抬一边，往楼上走。
我说：“黄老师，我搬来给你当邻居了。”
他很高兴，问：“几楼？”
“三楼，马上就到了。”
“啊？！”他张大了嘴。
妈妈从小屋迎出来，张罗着往里让，我忙介绍：“妈妈，这是教我们化学的黄老师，也住这楼。对了黄老师，你住几楼啊？”
黄老师哈哈大笑，说：“我家就在门对面。”
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连着说：“这可真是有缘，黄老师以后帮我们多多管教这孩子，让他少淘气。”
黄老师呵呵笑着点头，说：“子晋是我的得意弟子啊，这次化学全年级就他一个满分，一点都不用操心。”说着往对面自己家走，“你们先忙着，我把我们那口子叫来。”
这时爸爸已经把最后一箱子书搬了上来，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非常高兴。
没一会，黄老师带着他老婆过来，我忙抢着喊：“黄师母！”
黄师母高高壮壮，和略有点瘦小的黄老师正好相反。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个热心肠的人，没说几句就和妈妈唠得火热，爸爸也忙着给黄老师递烟。
他们光顾热闹，都没注意到我正在暗暗发愁：本来以为可以有个自己的小天地了，却不曾想凭空冒出来一位镇山太岁！这下子还是没有自由啊。
晚饭在黄老师家吃的，我们一家，他们一家，其乐融融。黄师母非常喜欢我，有点把我当成儿子看待，让我心情非常畅快。
终于，爸妈回家，我关上房门，这才长出一口气。
有点激动，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拥有一间屋子呢。我一头扎到床上，妈妈怕我晚上睡觉冷，特地给我垫了一条电热毯，现在已经微温，真舒服。我看看表，快十点了，今天累一天，明天正式开始寒假补习，干脆不学了，洗脚脚睡觉觉！
刚刚钻进暖烘烘的被窝，就听到电话惊天动地的响起来，差点没吓坏我。
我恨恨地探出大半个身子，费尽千辛万苦地将写字台上的电话够过来，心想这不是爸爸打的就是妈妈打的，指不定把什么东西拉到这里了。
“喂……是小晋吗？”
这，这是……这不是……我一阵眩晕，差点摔到地上去。
“小晋，是你吗？”电话那头听不到我的回话，有点焦急。
我好容易稳住神：“是我。”
那边好像长出了口气，笑：“臭小子，怎么半天才说话？害得我以为拨错了号码。”
“你在哪里？宾馆吗？”
“是啊，晚上打给你家里好几次，一直没有人接，刚刚好容易你妈妈接了，才知道原来你搬出来了。”
“你说话方便吗？”
“呵呵，方便，和我同屋的教授去探望在北京的弟弟，今晚不回来。”
怪不得，我也放心了。
“咦，这是什么动静？”
“我在挪电话。”
“挪电话干嘛？”
“哼，我都脱衣服睡觉了，把电话挪过来省得着凉。”
“厚厚，我也是躺在被窝里给你打呢。”
“我现在一个人睡一张大双人床。”
“哦，需不需要找个人作伴？”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伴儿！”
“喝，还挺挑！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我听听。”
我忽然想起老蒋的话来，于是说：“要特能折腾的，还要花样繁多。”
他哈哈哈地开心大笑，仿佛我说的就是他。
“对了，你知道我搬到了哪里吗？”
“哪里？”
“嘿嘿，打死我都想不到，就在黄老师家门对脸儿！”
“教化学的老黄？”隔着电话都能看到他大吃一惊的样子。
“是呀，晚饭都是在他家吃的。你不是经常到他家打麻将么？”
“唉，”他叹息着，“就这样才麻烦，我跟他们家太熟了，以后怎么好意思经常去找你？”
我也沉默下来，真的，是挺不好处理。我理解他的难处，他有他要顾忌的地方，就像我也有我的罩门。
“算了，不提这个了，到时候再说。”
他好像在电话那边翻了个身，“小晋，我好想你。”
“你都怎么想我啦？”我发现这么缩在被窝里打电话真是乐事，他躺在那边，我躺在这边，就好像真躺到一起了一样。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抱到怀里，从头亲到脚。”他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仿佛在跟我说，又仿佛喃喃梦呓。
“只有亲一亲那么简单呀？”
“我……我还要压到你身上，夹住，夹住你的小宝贝……”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我忽然感到从电话那端似乎传来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冲击声。
我愣了一下，随即马上明白了他在做什么，这个老家伙。
“老师，你是不是在干坏事呢？”
“嗯，小晋……宝宝……”他的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微微颤动着，传到我的耳朵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瘾之情。
我的心田开始变得麻酥酥的，忍不住也把手伸到裤衩中。
11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已经溢出些许液体了。
这个老家伙，居然千里迢迢地跑到异地去来这一手，天天在身边的时候偏要憋着，真是的。我听着他的喘息声，忽然想到，也许正是因为不在家里，他才会如此放纵自己的欲望吧。
我歪过脖子，把电话筒夹在耳朵和肩膀间，腾出双手进被窝来，将裤衩褪到膝盖上。
“你在忙活什么？”
“脱裤衩，跟你一块玩。”
“哼，你也要干坏事啦？”他大喜，偏偏还要拿一把。
“怎么？不许？那我不干了。”
“别别，好宝宝，我们一起来。”
我轻轻地嘻笑，他老羞成怒，狠狠地说：“小坏蛋，就会逗老师着急。”
开始还真不适应，没有特别的感觉。之后渐入佳境。
我很早很早就学会用手解决了。也不是我早熟，我知道有很多男同学更加厉害，甚至无师自通。不过上高三之后，随着学业的加重，我已经不自觉地减少了次数，当然每次脑海里幻想的，都是他了。再没想到，如今他居然就在耳边。
“老师，你下面的毛是不是都变白了？”
“嗯，一半吧，有白有黑。你怎么知道的？”
“你头发就白了嘛。”
“也对，上了年纪啦。不喜欢？”
“喜欢。”
“哄老师开心。”
“真的，我现在恨不得能看一看。”
“回去让你看个够……对了，不能白看！”
“嗯？”
“我要你帮我舔，厚厚。”
“才不，臭烘烘的。”
“臭小子你才臭……我洗得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可以考虑。”
“你怎么现在就舔起来了？”
“什么呀，我在把手指头啯湿。”
“弄湿手指头干什么？”
“揉乳头啊。”
“呵呵，就你花样多。”
“老师你一直干搓呀？”
“我不用手指，我能直接吃到自己的乳头。”
“啊？！”
“不信？呵呵，老师的乳房比女人的都饱满。”他有些得意洋洋。
“哦，对了，你胖。”我想起来，随即馋得不得了，“老师，我也想吃。”
“给你给你，老师什么都给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我发现一直以来，他对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听话。说真的我不太明白他的真实想法，我总觉得，他也许是太想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了吧。这让我很担忧。其实潜意识里，可能我也在幻想着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有意回避着他在性爱方面的试探，可我实在没想到他会以这样一个意外的方式开始我们的主题，当我有所警觉时，我早已情不自禁了。
或许，也是我不想再遮遮掩掩了吧，对他的渴望，早已化做一道洪流，冲破我心底的层层设防。
“老师你的频率没有我快。”
“你们年轻人火力壮，我老头怎么比得了。”电话那边传来他有节奏的慢悠悠的颤动声，我两下他一下。
“老师，你的……宝贝，大不大？”不知怎地，跟他我就是说不出另外一个更加原始而通俗的名词来，只好借用他的用语。
“嗯，……还行。”
还行就是不行，一般般。我偷偷笑，胖子的都不会太大，这老可爱的佛爷，还挺逞强呢。
“小晋，你的是不是挺大？”他忍不住问。
耶！哈哈，我可不就在等这句问话！当下我神气地告诉他：“挺大的！不知道的会以为是象鼻子呢。”
“呸！你就跟老师吹牛吧。”他的喘息声明显加重了，“下回要是让我看到不大，就给你揪成象鼻子。”
“嘻嘻。”
“小晋，小晋！”他的声音更加飘忽，“宝宝，亲亲我，我要来了。”
我撅起嘴对着话筒“啧啧”连声。他已经不说话了，只有重重的呼吸声和下意识的哼哼声。同时，我也感到一阵阵麻酥酥的电流在全身波动，不禁加快了速度。
“嗯……”他猛地从鼻子里面大声哼出来，然后又舒服地叹息着，低低的喃喃自语，声音仿佛从九重天以外传来。
他的呻吟刺激着我的所有神经，好似一声声召唤，勾着我的魂魄，飘飘荡荡，欲死欲仙。在一刹那间我也达到了顶点，天晕地眩，全然不能自己。
“噢，老师……”我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随着局部的抽搐，全身都绷成了一张弓，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放松，有如退潮的海水，轻轻拍击，渐行渐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晋。”他温柔地说。
“老师。”
“你也来了？”
“嗯。”
“跟老师一起来的？”
“是。”
他满足地叹口气，喃喃地说：“真好。”
“老师，我有一股射到脸上了。”我边擦脸边说。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有气力。老师只能射到肚皮上。”他也在擦。
“老师早点睡吧，都折腾半夜了。”
“等我回去，你会不会也这么乖乖地跟老师好？”
“当然了。”
“当然什么？清清楚楚地说。”他此刻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以后我就属于张老师了，我要把老师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他为所欲为。”
“小晋，好宝宝。”他明显感动了。
撂下电话，我缩进被窝，体味着极度疲惫后松弛下来的快意。在漆黑的空间里，我瞪大了双眼，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仿佛一场梦境，忽而真实，忽而虚幻。
在无边的静寂中，我看到了我的良心，我知道这一刻，我是如此的真挚。
这个老家伙，居然千里迢迢地跑到异地去来这一手，天天在身边的时候偏要憋着，真是的。我听着他的喘息声，忽然想到，也许正是因为不在家里，他才会如此放纵自己的欲望吧。
我歪过脖子，把电话筒夹在耳朵和肩膀间，腾出双手进被窝来，将裤衩褪到膝盖上。
“你在忙活什么？”
“脱裤衩，跟你一块玩。”
“哼，你也要干坏事啦？”他大喜，偏偏还要拿一把。
“怎么？不许？那我不干了。”
“别别，好宝宝，我们一起来。”
我轻轻地嘻笑，他老羞成怒，狠狠地说：“小坏蛋，就会逗老师着急。”
开始还真不适应，没有特别的感觉。之后渐入佳境。
我很早很早就学会用手解决了。也不是我早熟，我知道有很多男同学更加厉害，甚至无师自通。不过上高三之后，随着学业的加重，我已经不自觉地减少了次数，当然每次脑海里幻想的，都是他了。再没想到，如今他居然就在耳边。
“老师，你下面的毛是不是都变白了？”
“嗯，一半吧，有白有黑。你怎么知道的？”
“你头发就白了嘛。”
“也对，上了年纪啦。不喜欢？”
“喜欢。”
“哄老师开心。”
“真的，我现在恨不得能看一看。”
“回去让你看个够……对了，不能白看！”
“嗯？”
“我要你帮我舔，厚厚。”
“才不，臭烘烘的。”
“臭小子你才臭……我洗得干干净净的好不好？”
“可以考虑。”
“你怎么现在就舔起来了？”
“什么呀，我在把手指头啯湿。”
“弄湿手指头干什么？”
“揉乳头啊。”
“呵呵，就你花样多。”
“老师你一直干搓呀？”
“我不用手指，我能直接吃到自己的乳头。”
“啊？！”
“不信？呵呵，老师的乳房比女人的都饱满。”他有些得意洋洋。
“哦，对了，你胖。”我想起来，随即馋得不得了，“老师，我也想吃。”
“给你给你，老师什么都给你，只要你乖乖的听话。”
我发现一直以来，他对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我听话。说真的我不太明白他的真实想法，我总觉得，他也许是太想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了吧。这让我很担忧。其实潜意识里，可能我也在幻想着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有意回避着他在性爱方面的试探，可我实在没想到他会以这样一个意外的方式开始我们的主题，当我有所警觉时，我早已情不自禁了。
或许，也是我不想再遮遮掩掩了吧，对他的渴望，早已化做一道洪流，冲破我心底的层层设防。
“老师你的频率没有我快。”
“你们年轻人火力壮，我老头怎么比得了。”电话那边传来他有节奏的慢悠悠的颤动声，我两下他一下。
“老师，你的……宝贝，大不大？”不知怎地，跟他我就是说不出另外一个更加原始而通俗的名词来，只好借用他的用语。
“嗯，……还行。”
还行就是不行，一般般。我偷偷笑，胖子的都不会太大，这老可爱的佛爷，还挺逞强呢。
“小晋，你的是不是挺大？”他忍不住问。
耶！哈哈，我可不就在等这句问话！当下我神气地告诉他：“挺大的！不知道的会以为是象鼻子呢。”
“呸！你就跟老师吹牛吧。”他的喘息声明显加重了，“下回要是让我看到不大，就给你揪成象鼻子。”
“嘻嘻。”
“小晋，小晋！”他的声音更加飘忽，“宝宝，亲亲我，我要来了。”
我撅起嘴对着话筒“啧啧”连声。他已经不说话了，只有重重的呼吸声和下意识的哼哼声。同时，我也感到一阵阵麻酥酥的电流在全身波动，不禁加快了速度。
“嗯……”他猛地从鼻子里面大声哼出来，然后又舒服地叹息着，低低的喃喃自语，声音仿佛从九重天以外传来。
他的呻吟刺激着我的所有神经，好似一声声召唤，勾着我的魂魄，飘飘荡荡，欲死欲仙。在一刹那间我也达到了顶点，天晕地眩，全然不能自己。
“噢，老师……”我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随着局部的抽搐，全身都绷成了一张弓，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放松，有如退潮的海水，轻轻拍击，渐行渐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晋。”他温柔地说。
“老师。”
“你也来了？”
“嗯。”
“跟老师一起来的？”
“是。”
他满足地叹口气，喃喃地说：“真好。”
“老师，我有一股射到脸上了。”我边擦脸边说。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有气力。老师只能射到肚皮上。”他也在擦。
“老师早点睡吧，都折腾半夜了。”
“等我回去，你会不会也这么乖乖地跟老师好？”
“当然了。”
“当然什么？清清楚楚地说。”他此刻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以后我就属于张老师了，我要把老师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他为所欲为。”
“小晋，好宝宝。”他明显感动了。
撂下电话，我缩进被窝，体味着极度疲惫后松弛下来的快意。在漆黑的空间里，我瞪大了双眼，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简直难以置信，仿佛一场梦境，忽而真实，忽而虚幻。
在无边的静寂中，我看到了我的良心，我知道这一刻，我是如此的真挚。
12
高三的寒假补课跟平时上学也差不了多少，除了没有晚自习。
但更加紧张，因为马上就要面临第三次模拟考试。这是我们学校高三的一个特殊惯例，每年春节过后的大年初八到初十，都要进行三模，主要是怕大家过年时分心，所以拿大考压着。当然学到这个份上，再多的考试大家也都认了。
对我而言，主要的变化在于不用回家了。每天放学就回小屋里去。爸爸妈妈下班后也到小屋，我们一家在这里开伙，吃过饭后，他们回家去，我继续复习。
对面屋的黄老师两口子都是难得的好人。晚上黄师母总会送来些小甜点，或者洗好的水果，并且不嫌罗嗦地提醒我注意休息，看书别看得太乏。我在化学上有疑难问题，也直接敲门去问，方便得很。黄老师平时在学校一脸严肃，有点让人敬而远之，但在家也挺随和的，有问必答。一来二去，我都快成他们家的人了。
还行哦，我想，这小日子挺上轨道的。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时间，我安排好自己的复习计划，按部就班，奋斗下去。
张老师从那晚之后，再没来电话。
我想，可能是他同屋的教授回来了吧。他一直很注意掩饰，我就够怕惹来闲话的了，他似乎比我更怕，平时跟我在一起都小心翼翼的，在外人面前绝对滴水不漏。这让我很放心，不懂得珍惜自己也不会懂得珍惜别人。我总想打个比喻，我认为他是一条被拍肿了的老狐狸。
或许，可能他也觉得那晚上自己挺出格的，不好意思再给我打电话了。那他总得回来吧，不信他就此不见我了。
我知道自己带点怨气。没办法，谁让我想他。相思本来就不是一件讲理的事情，更何况我这还不是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每天放学时才四点多一点，刚近暮色。我喜欢先拐到离学校不远的公园里散散心，看人工湖面上一直延伸到很远的积雪。有时候满脑子空白，没有思想；有时候满脑子都是他的胖脸，挥之不去。我总是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直到黑暗将我重重包围。
爸妈都看出我气色不好，问我是不是学习得太晚。我说是，有点失眠。他们一致认为我搬到新环境不适应，过几天就好。
也不光我一个人想老头子，我们全班都盼望胖佛爷赶紧回来。
给张老师代课的是教五班六班的罗老师。真是一比就比下去了，讲题的水平差了不是一代两代。我们的数学复习已经到解析几何了，解决一道题往往会写上一黑板，这位罗老师有个毛病，不太会给黑板布局，顾前不顾后，往往写到后面没地方了，只好拉一个长长的箭头到前面找个空地继续写，看得大家这个乱啊，本来思路挺清晰也被他弄迷糊了。
那天下午后两节课是数学，到放学我已经被罗大制板搅和得头晕脑涨，出了校门准备按惯例去公园透透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子晋！”
我回头看：“黄老师。”
黄老师走上来，说：“是啊，正好看到你，一起回去吧。”
我不好说自己要到公园去，只得放弃，跟他往家走。
“怎么搞的，这两天没精打采的？你师母直担心你。”
黄师母真是热心肠。我说：“可能是学得烦了吧，我现在就恨不得能痛痛快快玩一场。”
黄老师点头，扶一扶他的大宽边近视镜，说：“现在是高三学生心理最疲惫的时候，别说你们，连老师们都累，郭老师成天撺掇牌局，呵呵。”
我忽然想起老头子跟我吹过的牛，于是试探着问：“黄老师，你们几个老师在一起打麻将，谁最厉害？”
黄老师想了想，说：“都差不多罢，郭老师赢的次数多些。”
“哦，那，谁最不厉害？”
他想都没想：“那就是张老师了，点炮大拿。”
我暗中差点没乐翻天，还“两袖金风”呢，敢情就这水平。
“子晋你偷偷摸摸的在笑什么？”
“哦，”我忙收心，“没什么，黄老师，我麻将打得也挺厉害呢。”
“真的？哪天学累了来玩两圈切磋切磋。”
“好哇好哇，就怕你们招架不住，人送我外号‘闭三家’……”
跟黄老师说话，有点累。他是那种很有板有眼的人，典型的学者风度，习惯思考，不善于交际。我这已经很努力找话题了。比较起来，还是跟我的老佛爷一起走舒服，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那上下翻飞的两片薄嘴唇时刻不停，随时有新花样出来，肯定不会闷。
每晚睡觉前，我都会呆呆地盯一会儿桌上的电话，明明知道它不太可能会响起，可还是心存了奢望。
我一面痴痴地想，一面悄悄地恨。
老家伙，看回来我还理不理你。
连着好几晚都梦到了他，有时候深情款款，有时候却一脸陌生。后来他变得模模糊糊的，让我不敢确定那是他，反倒更像以前交的那些“朋友”，充满渴欲地将我压到身下，我甚至感觉他们的动作都是一样的。在梦中我并没有感到享受，很茫然。似乎我的动作也很猛烈，有种豁出去的架势，既然不能确认是他，那就忘掉自己好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梦遗了。
但更加紧张，因为马上就要面临第三次模拟考试。这是我们学校高三的一个特殊惯例，每年春节过后的大年初八到初十，都要进行三模，主要是怕大家过年时分心，所以拿大考压着。当然学到这个份上，再多的考试大家也都认了。
对我而言，主要的变化在于不用回家了。每天放学就回小屋里去。爸爸妈妈下班后也到小屋，我们一家在这里开伙，吃过饭后，他们回家去，我继续复习。
对面屋的黄老师两口子都是难得的好人。晚上黄师母总会送来些小甜点，或者洗好的水果，并且不嫌罗嗦地提醒我注意休息，看书别看得太乏。我在化学上有疑难问题，也直接敲门去问，方便得很。黄老师平时在学校一脸严肃，有点让人敬而远之，但在家也挺随和的，有问必答。一来二去，我都快成他们家的人了。
还行哦，我想，这小日子挺上轨道的。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时间，我安排好自己的复习计划，按部就班，奋斗下去。
张老师从那晚之后，再没来电话。
我想，可能是他同屋的教授回来了吧。他一直很注意掩饰，我就够怕惹来闲话的了，他似乎比我更怕，平时跟我在一起都小心翼翼的，在外人面前绝对滴水不漏。这让我很放心，不懂得珍惜自己也不会懂得珍惜别人。我总想打个比喻，我认为他是一条被拍肿了的老狐狸。
或许，可能他也觉得那晚上自己挺出格的，不好意思再给我打电话了。那他总得回来吧，不信他就此不见我了。
我知道自己带点怨气。没办法，谁让我想他。相思本来就不是一件讲理的事情，更何况我这还不是没有结果的单相思。
每天放学时才四点多一点，刚近暮色。我喜欢先拐到离学校不远的公园里散散心，看人工湖面上一直延伸到很远的积雪。有时候满脑子空白，没有思想；有时候满脑子都是他的胖脸，挥之不去。我总是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直到黑暗将我重重包围。
爸妈都看出我气色不好，问我是不是学习得太晚。我说是，有点失眠。他们一致认为我搬到新环境不适应，过几天就好。
也不光我一个人想老头子，我们全班都盼望胖佛爷赶紧回来。
给张老师代课的是教五班六班的罗老师。真是一比就比下去了，讲题的水平差了不是一代两代。我们的数学复习已经到解析几何了，解决一道题往往会写上一黑板，这位罗老师有个毛病，不太会给黑板布局，顾前不顾后，往往写到后面没地方了，只好拉一个长长的箭头到前面找个空地继续写，看得大家这个乱啊，本来思路挺清晰也被他弄迷糊了。
那天下午后两节课是数学，到放学我已经被罗大制板搅和得头晕脑涨，出了校门准备按惯例去公园透透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子晋！”
我回头看：“黄老师。”
黄老师走上来，说：“是啊，正好看到你，一起回去吧。”
我不好说自己要到公园去，只得放弃，跟他往家走。
“怎么搞的，这两天没精打采的？你师母直担心你。”
黄师母真是热心肠。我说：“可能是学得烦了吧，我现在就恨不得能痛痛快快玩一场。”
黄老师点头，扶一扶他的大宽边近视镜，说：“现在是高三学生心理最疲惫的时候，别说你们，连老师们都累，郭老师成天撺掇牌局，呵呵。”
我忽然想起老头子跟我吹过的牛，于是试探着问：“黄老师，你们几个老师在一起打麻将，谁最厉害？”
黄老师想了想，说：“都差不多罢，郭老师赢的次数多些。”
“哦，那，谁最不厉害？”
他想都没想：“那就是张老师了，点炮大拿。”
我暗中差点没乐翻天，还“两袖金风”呢，敢情就这水平。
“子晋你偷偷摸摸的在笑什么？”
“哦，”我忙收心，“没什么，黄老师，我麻将打得也挺厉害呢。”
“真的？哪天学累了来玩两圈切磋切磋。”
“好哇好哇，就怕你们招架不住，人送我外号‘闭三家’……”
跟黄老师说话，有点累。他是那种很有板有眼的人，典型的学者风度，习惯思考，不善于交际。我这已经很努力找话题了。比较起来，还是跟我的老佛爷一起走舒服，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那上下翻飞的两片薄嘴唇时刻不停，随时有新花样出来，肯定不会闷。
每晚睡觉前，我都会呆呆地盯一会儿桌上的电话，明明知道它不太可能会响起，可还是心存了奢望。
我一面痴痴地想，一面悄悄地恨。
老家伙，看回来我还理不理你。
连着好几晚都梦到了他，有时候深情款款，有时候却一脸陌生。后来他变得模模糊糊的，让我不敢确定那是他，反倒更像以前交的那些“朋友”，充满渴欲地将我压到身下，我甚至感觉他们的动作都是一样的。在梦中我并没有感到享受，很茫然。似乎我的动作也很猛烈，有种豁出去的架势，既然不能确认是他，那就忘掉自己好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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