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师记 19-24 作者：叶端
19
湖边静悄悄。
静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我站在那里，低着头，等着一场暴风雨的袭击。
他开口了，不过没有发作，反倒带着意外的温柔：“老黄为什么要过来和你一床睡觉？”
这是给我机会申辩呀。我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用最清晰最简洁最条理分明的语言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他问：“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根本就没有半分感情色彩，我也拿不准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只好继续照直说：“我怕你多心。”
“你故意瞒我，我当然会多心。”
“那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他笑了，重新抱住我，用胖脸摩擦我的脸蛋，在我耳边轻轻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不好？”
那当然。不过不能这么跟他说，得哄着：“什么呀，是我太在乎你了，本来就没有的事儿，不愿意让你瞎寻思。”
他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好吧，放你一马。这也就是黄老师，我知道他规规矩矩，没有那个心眼儿，要是换成老许，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我跟他撒赖：“你又来了，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似的见一个爱一个呀？”
他用鼻子哼出来：“你这个小狐狸精会勾魂，再老实的人也会被你迷了去，我老人家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我“呸”了他一下：“明明是你这个千年老妖勾我这个纯情少年的魂！”
总算风波过去，我们回过头又开始发愁。
他叹息着说：“等了好久的机会，眼瞅着等到了，你又出不来，怎么办？看来老天真打算急死我。”
我想了想，问他：“你爱人什么时候回来？”
“她得去一个礼拜。”
耶，我仿佛看到一丝光亮：“那几个女生可能住两天就走。”
他也精神了：“对呀，你赶紧回去打听打听，最好她们明天就走！”
“明天人家不走怎么办？”
“那我就去轰她们！”
晚上黄老师过来的时候，我问他：“二姐那几个同学玩的好吗？”
“好哇，都挺过瘾的，去了不少地方，累得直叫唤。现在正凑一块研究行程呢，恨不得一天全都走遍了，呵呵。”
“她们准备玩几天哪？”
“大后天早上的火车，还有两天，明天滑雪，后天购物，女孩子们就喜欢这些。”他边说边准备睡觉。
我狂喜，大后天就行了，这已经算是最理想的结果了吧。
我把这个信息告诉给张老师，他居然贪心起来，愁眉苦脸地说：“那我这两天怎么办？”
“要不我让许伯伯去陪陪你？”
“哼！气我是不是？……老许还缠着你？”
“没有，这两天都没看到他，可能被黄老师臊着了。”我已经把那天晚上的趣事说给他听了。
“认识这家伙十几年了，没想到他这么老皮老脸的。你不许再理他！”
“我什么时候理过他？都是他上赶子跟我套近乎的。”
“哼，干脆让那几个女生留下，把他轰到南方去得了。”
我发现人是真不经叨咕，回家进楼道就碰上了许伯伯。
他看到我还是色眯眯的：“孩子，老黄还跟你一个被窝睡呢？”
我懒得解释，干脆承认：“是啊。”
没想到他居然涎着脸顺杆爬：“好孩子，什么时候也让伯伯去睡一晚上？”
“我那又不是延年益寿的宝床，干吗够着够着的？”
“嘿嘿嘿，在伯伯眼里那就是做神仙的宝床。”他看准了我不会跟他翻脸。
其实我也对自己这个脾气感到挺无奈的。跟谁都是一幅笑模样，明明心里烦着，脸上偏偏还表现得很亲。难怪蒋冰他们都说我天生就是钓荤鱼的。
“说不定是魔鬼的害人床呢。”
“那更好了，伯伯就是只大魔鬼，专门吃小孩。”他嗬嗬嗬怪笑。
“老师，你希不希望自己是魔鬼？”我问张佛爷。
“嗯？”他被我问的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如果在做神仙和在做魔鬼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是做神仙了。”
“为什么？”
“那就可以收服你这个小魔头！”
“呸！”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明天晚上我就能收拾你啦。”
“对了，昨晚上你究竟是怎么办的？”
“嘿嘿。”他神秘兮兮地笑。
“一定有情况，说说嘛。”
“我一边闻你的裤衩，一边自个撸着玩，可爽了。”
哇，真亏他想得出来。
“那今晚你又有什么花样？”
“今晚我什么也不做了，养精蓄锐，准备明晚跟你大战五百回合！”
到晚上我也决定养精蓄锐早点睡觉。
正坐在床上脱衣服的黄老师有点奇怪：“子晋，今天这么早？”
“是呀，”我兑好水，边泡脚边说：“有点累，反正今天的计划都完成了。”
他点头：“对，我也不赞成高三学生熬夜，其实那样反倒浪费精力。”
我去倒水，回来上床脱得只剩背心裤衩，吱溜一下钻进了被窝。仰面躺着的黄老师被我给逗得直笑。他摘掉平时戴的大宽边眼镜后，显得不那么有杀伤力了。
我想起给张老师出的问题，忍不住也想问问他。
“老师，问你个心理测试题，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在做神仙和在做魔鬼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他愣了愣，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说：“哪个都不做。”
“哦？”这个答案倒别致，“那总得做一样吧？”
“就老老实实做人，最好了。”
我服了，怪不得张老师对他放心，这老人的思维可真古板啊。
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看看这个传统的老好人有什么反应。
于是我把大半个身子探过去，头枕到他的枕头上。
“老师，我睡不着。”我在他耳朵边吹气。
“怎么了？失眠？”他一惊，是真的关心，根本没察觉我在捣鬼。
“不是……”我一时没有现成主意，只好使老计策，“可能下午着凉了，肚子有点疼。”
“我这就去找点药来。”他说着就要坐起来。
我连忙把他拉住：“不是不是，我这是老毛病，老师你帮我揉揉肚子就行。”
“来吧。”他伸手到我被窝里，我忙把它放到我小肚子上。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揉起来。
我舒舒服服叹口气。
他问我：“经常肚子疼？”
我继续圆谎：“是啊，在家里总是妈妈帮我揉，揉着揉着我就睡着了。”
他呵呵笑：“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
我趁机撒赖到底，一下子窜到他的被窝里头，他也不撵我，还给我挪地方。我倒没则了，只好装作治疗见效，枕着他的肩头故意哼哼唧唧的。他又细致又耐心地给我揉着，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渐渐停住。
原来已经睡着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老古董，看来还真没动过歪心眼。
也罢，这样才有安全感。
我知道自己最近有点情不自禁的臭美。有一个张老师爱着我，还有一个许伯伯惦记着我，于是就有了错觉，以为这位老实的黄老师也想怎么怎么样。还好只是个小误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明天，明晚，我心里一片灿烂，那才是我最最心向往之的。
我折腾够了，翻个身，抱住黄老师的胳膊，香甜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看看窗外，咦，又下雪了。真好。
静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我站在那里，低着头，等着一场暴风雨的袭击。
他开口了，不过没有发作，反倒带着意外的温柔：“老黄为什么要过来和你一床睡觉？”
这是给我机会申辩呀。我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用最清晰最简洁最条理分明的语言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他问：“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根本就没有半分感情色彩，我也拿不准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只好继续照直说：“我怕你多心。”
“你故意瞒我，我当然会多心。”
“那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他笑了，重新抱住我，用胖脸摩擦我的脸蛋，在我耳边轻轻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不好？”
那当然。不过不能这么跟他说，得哄着：“什么呀，是我太在乎你了，本来就没有的事儿，不愿意让你瞎寻思。”
他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好吧，放你一马。这也就是黄老师，我知道他规规矩矩，没有那个心眼儿，要是换成老许，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我跟他撒赖：“你又来了，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似的见一个爱一个呀？”
他用鼻子哼出来：“你这个小狐狸精会勾魂，再老实的人也会被你迷了去，我老人家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我“呸”了他一下：“明明是你这个千年老妖勾我这个纯情少年的魂！”
总算风波过去，我们回过头又开始发愁。
他叹息着说：“等了好久的机会，眼瞅着等到了，你又出不来，怎么办？看来老天真打算急死我。”
我想了想，问他：“你爱人什么时候回来？”
“她得去一个礼拜。”
耶，我仿佛看到一丝光亮：“那几个女生可能住两天就走。”
他也精神了：“对呀，你赶紧回去打听打听，最好她们明天就走！”
“明天人家不走怎么办？”
“那我就去轰她们！”
晚上黄老师过来的时候，我问他：“二姐那几个同学玩的好吗？”
“好哇，都挺过瘾的，去了不少地方，累得直叫唤。现在正凑一块研究行程呢，恨不得一天全都走遍了，呵呵。”
“她们准备玩几天哪？”
“大后天早上的火车，还有两天，明天滑雪，后天购物，女孩子们就喜欢这些。”他边说边准备睡觉。
我狂喜，大后天就行了，这已经算是最理想的结果了吧。
我把这个信息告诉给张老师，他居然贪心起来，愁眉苦脸地说：“那我这两天怎么办？”
“要不我让许伯伯去陪陪你？”
“哼！气我是不是？……老许还缠着你？”
“没有，这两天都没看到他，可能被黄老师臊着了。”我已经把那天晚上的趣事说给他听了。
“认识这家伙十几年了，没想到他这么老皮老脸的。你不许再理他！”
“我什么时候理过他？都是他上赶子跟我套近乎的。”
“哼，干脆让那几个女生留下，把他轰到南方去得了。”
我发现人是真不经叨咕，回家进楼道就碰上了许伯伯。
他看到我还是色眯眯的：“孩子，老黄还跟你一个被窝睡呢？”
我懒得解释，干脆承认：“是啊。”
没想到他居然涎着脸顺杆爬：“好孩子，什么时候也让伯伯去睡一晚上？”
“我那又不是延年益寿的宝床，干吗够着够着的？”
“嘿嘿嘿，在伯伯眼里那就是做神仙的宝床。”他看准了我不会跟他翻脸。
其实我也对自己这个脾气感到挺无奈的。跟谁都是一幅笑模样，明明心里烦着，脸上偏偏还表现得很亲。难怪蒋冰他们都说我天生就是钓荤鱼的。
“说不定是魔鬼的害人床呢。”
“那更好了，伯伯就是只大魔鬼，专门吃小孩。”他嗬嗬嗬怪笑。
“老师，你希不希望自己是魔鬼？”我问张佛爷。
“嗯？”他被我问的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如果在做神仙和在做魔鬼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当然是做神仙了。”
“为什么？”
“那就可以收服你这个小魔头！”
“呸！”
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明天晚上我就能收拾你啦。”
“对了，昨晚上你究竟是怎么办的？”
“嘿嘿。”他神秘兮兮地笑。
“一定有情况，说说嘛。”
“我一边闻你的裤衩，一边自个撸着玩，可爽了。”
哇，真亏他想得出来。
“那今晚你又有什么花样？”
“今晚我什么也不做了，养精蓄锐，准备明晚跟你大战五百回合！”
到晚上我也决定养精蓄锐早点睡觉。
正坐在床上脱衣服的黄老师有点奇怪：“子晋，今天这么早？”
“是呀，”我兑好水，边泡脚边说：“有点累，反正今天的计划都完成了。”
他点头：“对，我也不赞成高三学生熬夜，其实那样反倒浪费精力。”
我去倒水，回来上床脱得只剩背心裤衩，吱溜一下钻进了被窝。仰面躺着的黄老师被我给逗得直笑。他摘掉平时戴的大宽边眼镜后，显得不那么有杀伤力了。
我想起给张老师出的问题，忍不住也想问问他。
“老师，问你个心理测试题，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如果在做神仙和在做魔鬼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
他愣了愣，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说：“哪个都不做。”
“哦？”这个答案倒别致，“那总得做一样吧？”
“就老老实实做人，最好了。”
我服了，怪不得张老师对他放心，这老人的思维可真古板啊。
闲着也是闲着，逗逗他，看看这个传统的老好人有什么反应。
于是我把大半个身子探过去，头枕到他的枕头上。
“老师，我睡不着。”我在他耳朵边吹气。
“怎么了？失眠？”他一惊，是真的关心，根本没察觉我在捣鬼。
“不是……”我一时没有现成主意，只好使老计策，“可能下午着凉了，肚子有点疼。”
“我这就去找点药来。”他说着就要坐起来。
我连忙把他拉住：“不是不是，我这是老毛病，老师你帮我揉揉肚子就行。”
“来吧。”他伸手到我被窝里，我忙把它放到我小肚子上。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揉起来。
我舒舒服服叹口气。
他问我：“经常肚子疼？”
我继续圆谎：“是啊，在家里总是妈妈帮我揉，揉着揉着我就睡着了。”
他呵呵笑：“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
我趁机撒赖到底，一下子窜到他的被窝里头，他也不撵我，还给我挪地方。我倒没则了，只好装作治疗见效，枕着他的肩头故意哼哼唧唧的。他又细致又耐心地给我揉着，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渐渐停住。
原来已经睡着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老古董，看来还真没动过歪心眼。
也罢，这样才有安全感。
我知道自己最近有点情不自禁的臭美。有一个张老师爱着我，还有一个许伯伯惦记着我，于是就有了错觉，以为这位老实的黄老师也想怎么怎么样。还好只是个小误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明天，明晚，我心里一片灿烂，那才是我最最心向往之的。
我折腾够了，翻个身，抱住黄老师的胳膊，香甜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看看窗外，咦，又下雪了。真好。
20
开门去上学，正好对面二姐姐也出来送那两个南方女孩子去车站，我抢上前去帮忙拎大包小裹。
那两位看到天空飘雪花，又兴奋又埋怨，都说，要是早知道今天下雪，一定会再呆两天，气死了气死了。我在后面听着，心里想：气死才好，你们要是敢不走，我手里这俩包非摔你们脸上去不可。
雪一直没有下大，到中午就停了。今天没有张老师的课，所以他没来。我来了跟没来也差不多，根本听不进去课。
不知怎地，心里就忐忑起来，一点点把欢喜的感觉压下去。
要是我弄不爽他，怎么办？
这个老东西，一看就知道经验无数，功力深厚，恐怕我还真折腾不过他。我有个根深蒂固的印象，老家伙都属于渴望无限那种，比较动真格。如果年轻人是干柴烈火，那老人就是通红的炭火。看着好像不够灿烂，其实温度更高，耐力更长，更加难对付。其实如若真刀真枪的干，老头子都不好使，但往往败下阵来的都不是他们。
蒋冰曾经给我讲过他的一次经历。他钓过个离休的老局长，老得都没牙了，还阳痿，可性欲旺盛得像只屋檐上发春的老猫，一个晚上愣把老蒋弄出来6次。第二天老头子精精神神走了，老蒋整整躺了一天一夜。
我想起了高大健壮的许伯伯，估计他也属于这个类型。
张佛爷呢？说实话也就是我爱上了他，不然他和许伯伯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那样的虎视耽耽，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去。
他要是不爽，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呢？
我每天是如此期待着和他的恣意妄为，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原来我有多么紧张。我忽然怀念起那些只有性没有爱的经历来，至少，做完就拉到，不用考虑以后的事情。
要不，给他留一个念想，让他吃不着？可我还是想跟他做爱的呀，不然当初勾引他干嘛。我又想起来，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彷徨过，为了该不该爱上他。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结论，性是让人欢愉的，爱是让人烦恼的。
我实在憋不住，中午吃过饭，找个离学校远点的电话亭打给他家。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我差点撂了。”
“呵呵宝宝啊。想我了？”
“嗯。你在干吗？”
“猜。”
“养精蓄锐。”
“养你的头！我忙活了一上午，还不都是为了迎接你这个小冤家！”
“有什么可忙活的？”
“不告诉你，晚上来了就知道了，给你个惊喜。”
“哼，故意吊我胃口。”
“晚上早点过来！”
“怎么也得8点以后吧。”
“那么晚？”
“我得等爸爸妈妈走了才能动身嘛。”
“那，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打车过来，回头我给你报销。”
“……嗯，不用，我有钱。”这倒不是跟他客气，我小有积蓄。
他终于听出不对了：“小晋，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明天再去行不行？”
他立刻翻了，隔着电话都能看到他咬牙切齿：“臭小子，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想解释，又发现无从说起，“我就是说说罢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现在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的象鼻子咬下来！”
“我去我去，老师你放心，我说着玩呢。”我慌了，不是因为他的毒誓，而是我发现他真激了，我可不希望这个时候惹他生气。
“哼，成天逗我，小没良心的。”
放下电话，我叹口气。我们两个都是如此紧张，他紧张的是怕得不到我，而我紧张的是怕他得到了又会放弃。
忽然听到马路对面有人喊：“晋晋，晋晋！”
我一惊，这是我以前钓鱼时用的名字啊。我抬头看，只见马路对面一个穿着黑裘皮半大氅的胖子在朝我招手，跟着不管不顾地过马路，差点被一辆飞驰过来的出租车撞到。
我认得他，是以前我钓过的大鱼，好像是个倒腾首饰的宁波人，姓什么可就忘了。我忙换上一幅笑模样，看他跑到跟前。
“晋晋，我好远就认出你来哩，”他边擦汗边高兴地说，“你最近好不好，好像有点瘦了。”
我使劲搜索记忆，怎么也想不起他叫什么了，似乎就在嘴边，偏偏出不来。
“我跟小蒋打听过你好几次，他说你忙着高考复习，我吓得也不敢来打扰，心里好想你。”他继续起劲地说，南方人说普通话，有点别扭，但很好听。
我猛地想起来，蒋冰前两天跟我提过他，对！他是老汤。
我不动声色，微笑着说：“汤哥哥，我也想你呢。”
他更开心了，要不是在大马路上，估计他能一把抱住我。
“晋晋，等你高考之后，我带你到南方玩去，好不好？”
真够诱惑的提议，不由得我不心动：“好哇。”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新电话号码，对了，我怎么找你呢？”
“你能找到老蒋，就能找到我了。”
跟老汤分手后，在回学校这一路上，我一直想着以前的一些片段。
老汤是韩智勇哥哥介绍给我认识的。我记得他有点洁癖，非常爱干净，人很热情又大方，不太像传说中的南方人。
我当时对他不太来劲，主要是因为他太枯燥。每次做爱之后，他总滔滔不绝地跟我说他商场上的得意手笔，弄得我直后悔生了对耳朵。
另外，他也实在太妩媚了。擦胭抹粉就不说了，我记得他的内裤都是蕾丝花边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弄来那么大尺码的东东。
不过他对我倒真是死心塌地，其实我们就做过两三次，可到现在还惦记着我。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开始变好了。真的，我也不白给，无端端怎么就怕起老头子来了？应该给他尝尝厉害才对嘛。
不知道这算不算应了那句名言：爱情，让人盲目。
呸！什么跟什么呀，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下午后两节是自习，只见张老师施施然踱进教室。我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不好好在家等我，跑学校来做什么？
他又故技重施，找个机会塞了张纸条给我，我打开看，上面浓浓写了四个字：我来抓你！
我开始笑个不停，慢慢就笑不出来了。
我真后悔，都怪自己颠三倒四，没事找事，害得他大老远跑来，我这个玩笑开的实在太过。
我在那纸条下面续了几个字：你放心，天涯海角都跟你去。
肉麻就肉麻吧，重要的是要让他觉得不白来一趟。
他看到字条后，又像上次一样，乐呵呵地扬长而去。
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面对这样一个率真而毫无保留待我的老人，我深深为自己的功于心计而惭愧。
放学的时候，又开始纷纷扬扬下起雪来。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到公园湖边去，而是急急回了家。
听妈妈说才知道，对面那家今天下午一起出发到临市黄师母的哥哥家去祝寿，要后天才回来，省了不少罗嗦。好像老天这次有意成全我们了。
爸爸妈妈走后，我立刻给张老师打电话，告诉他我马上到，他高兴的像个孩子般语无伦次。
我重新变得对这个即将肉欲横流的夜晚充满了憧憬。
我自信满满，蓄势待发。什么都不为，只为他，这个理由足够了。
那两位看到天空飘雪花，又兴奋又埋怨，都说，要是早知道今天下雪，一定会再呆两天，气死了气死了。我在后面听着，心里想：气死才好，你们要是敢不走，我手里这俩包非摔你们脸上去不可。
雪一直没有下大，到中午就停了。今天没有张老师的课，所以他没来。我来了跟没来也差不多，根本听不进去课。
不知怎地，心里就忐忑起来，一点点把欢喜的感觉压下去。
要是我弄不爽他，怎么办？
这个老东西，一看就知道经验无数，功力深厚，恐怕我还真折腾不过他。我有个根深蒂固的印象，老家伙都属于渴望无限那种，比较动真格。如果年轻人是干柴烈火，那老人就是通红的炭火。看着好像不够灿烂，其实温度更高，耐力更长，更加难对付。其实如若真刀真枪的干，老头子都不好使，但往往败下阵来的都不是他们。
蒋冰曾经给我讲过他的一次经历。他钓过个离休的老局长，老得都没牙了，还阳痿，可性欲旺盛得像只屋檐上发春的老猫，一个晚上愣把老蒋弄出来6次。第二天老头子精精神神走了，老蒋整整躺了一天一夜。
我想起了高大健壮的许伯伯，估计他也属于这个类型。
张佛爷呢？说实话也就是我爱上了他，不然他和许伯伯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那样的虎视耽耽，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去。
他要是不爽，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呢？
我每天是如此期待着和他的恣意妄为，可事到临头，我才发现原来我有多么紧张。我忽然怀念起那些只有性没有爱的经历来，至少，做完就拉到，不用考虑以后的事情。
要不，给他留一个念想，让他吃不着？可我还是想跟他做爱的呀，不然当初勾引他干嘛。我又想起来，我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彷徨过，为了该不该爱上他。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结论，性是让人欢愉的，爱是让人烦恼的。
我实在憋不住，中午吃过饭，找个离学校远点的电话亭打给他家。
“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啊？我差点撂了。”
“呵呵宝宝啊。想我了？”
“嗯。你在干吗？”
“猜。”
“养精蓄锐。”
“养你的头！我忙活了一上午，还不都是为了迎接你这个小冤家！”
“有什么可忙活的？”
“不告诉你，晚上来了就知道了，给你个惊喜。”
“哼，故意吊我胃口。”
“晚上早点过来！”
“怎么也得8点以后吧。”
“那么晚？”
“我得等爸爸妈妈走了才能动身嘛。”
“那，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打车过来，回头我给你报销。”
“……嗯，不用，我有钱。”这倒不是跟他客气，我小有积蓄。
他终于听出不对了：“小晋，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明天再去行不行？”
他立刻翻了，隔着电话都能看到他咬牙切齿：“臭小子，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想解释，又发现无从说起，“我就是说说罢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跟你说，现在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你的象鼻子咬下来！”
“我去我去，老师你放心，我说着玩呢。”我慌了，不是因为他的毒誓，而是我发现他真激了，我可不希望这个时候惹他生气。
“哼，成天逗我，小没良心的。”
放下电话，我叹口气。我们两个都是如此紧张，他紧张的是怕得不到我，而我紧张的是怕他得到了又会放弃。
忽然听到马路对面有人喊：“晋晋，晋晋！”
我一惊，这是我以前钓鱼时用的名字啊。我抬头看，只见马路对面一个穿着黑裘皮半大氅的胖子在朝我招手，跟着不管不顾地过马路，差点被一辆飞驰过来的出租车撞到。
我认得他，是以前我钓过的大鱼，好像是个倒腾首饰的宁波人，姓什么可就忘了。我忙换上一幅笑模样，看他跑到跟前。
“晋晋，我好远就认出你来哩，”他边擦汗边高兴地说，“你最近好不好，好像有点瘦了。”
我使劲搜索记忆，怎么也想不起他叫什么了，似乎就在嘴边，偏偏出不来。
“我跟小蒋打听过你好几次，他说你忙着高考复习，我吓得也不敢来打扰，心里好想你。”他继续起劲地说，南方人说普通话，有点别扭，但很好听。
我猛地想起来，蒋冰前两天跟我提过他，对！他是老汤。
我不动声色，微笑着说：“汤哥哥，我也想你呢。”
他更开心了，要不是在大马路上，估计他能一把抱住我。
“晋晋，等你高考之后，我带你到南方玩去，好不好？”
真够诱惑的提议，不由得我不心动：“好哇。”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这上面有我的新电话号码，对了，我怎么找你呢？”
“你能找到老蒋，就能找到我了。”
跟老汤分手后，在回学校这一路上，我一直想着以前的一些片段。
老汤是韩智勇哥哥介绍给我认识的。我记得他有点洁癖，非常爱干净，人很热情又大方，不太像传说中的南方人。
我当时对他不太来劲，主要是因为他太枯燥。每次做爱之后，他总滔滔不绝地跟我说他商场上的得意手笔，弄得我直后悔生了对耳朵。
另外，他也实在太妩媚了。擦胭抹粉就不说了，我记得他的内裤都是蕾丝花边的，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弄来那么大尺码的东东。
不过他对我倒真是死心塌地，其实我们就做过两三次，可到现在还惦记着我。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开始变好了。真的，我也不白给，无端端怎么就怕起老头子来了？应该给他尝尝厉害才对嘛。
不知道这算不算应了那句名言：爱情，让人盲目。
呸！什么跟什么呀，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下午后两节是自习，只见张老师施施然踱进教室。我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他不好好在家等我，跑学校来做什么？
他又故技重施，找个机会塞了张纸条给我，我打开看，上面浓浓写了四个字：我来抓你！
我开始笑个不停，慢慢就笑不出来了。
我真后悔，都怪自己颠三倒四，没事找事，害得他大老远跑来，我这个玩笑开的实在太过。
我在那纸条下面续了几个字：你放心，天涯海角都跟你去。
肉麻就肉麻吧，重要的是要让他觉得不白来一趟。
他看到字条后，又像上次一样，乐呵呵地扬长而去。
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面对这样一个率真而毫无保留待我的老人，我深深为自己的功于心计而惭愧。
放学的时候，又开始纷纷扬扬下起雪来。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到公园湖边去，而是急急回了家。
听妈妈说才知道，对面那家今天下午一起出发到临市黄师母的哥哥家去祝寿，要后天才回来，省了不少罗嗦。好像老天这次有意成全我们了。
爸爸妈妈走后，我立刻给张老师打电话，告诉他我马上到，他高兴的像个孩子般语无伦次。
我重新变得对这个即将肉欲横流的夜晚充满了憧憬。
我自信满满，蓄势待发。什么都不为，只为他，这个理由足够了。
21
从小屋到张老师家住的长春公寓，大约有6站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天空还零零碎碎飘着雪花，出租车不敢快开，司机说，这雪有抻头，明早都停不了。
长春公寓大厦是两年前新盖起来的商住房，非常洋化气派，估计张老师是沾了他局长夫人的光儿。我跳下车，三步两步跑到楼门前，意外地看到老头子转了出来，笑嘻嘻往里让我。
“多冷啊，干吗还接出来？”我心疼地埋怨他。
“我等着急了，出来散散心。”他领着我走进电梯。
我一看，好家伙，十六楼：“住这么高呀？”
“是呀，顶楼嘛。”对了，他说过他家还有顶楼花园呢，看来不是跟我吹牛。
进到他家，扑面一股热流，好暖和。
他给我拿来一双软底拖鞋，张罗着帮我摘围巾脱大衣。
“先参观参观。”他拉着我的手挨屋转，“这是客厅……这是厨房和饭厅……这是卫生间，你看这浴盆大不大？我们这楼里统一24小时供应热水，待会咱爷俩来个鸳鸯浴……这是书房……这是老三的卧室……这是通往楼顶的楼梯……这间屋现在闲着……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卧室，今晚就睡这儿……好了，先回客厅歇一歇。”
我看得眼花缭乱，心里想：这个老地主，真他娘的享福。
我回到客厅，坐到那张大得像单人床似的真皮沙发上。他一反常态，不急着上来跟我私缠，转身到饭厅里给我沏茶去了。我一想也是，反正这一晚上也都归他了，不能一下子就办了事呀。
“老师，你们老两口住这么大房子收拾得过来吗？怎么不请个保姆？”
“呵呵请了，”他在饭厅遥遥地说，“雇的是钟点工，天天下午来。”
好么，敢情人家思维更超前。
他端出来两个精致的茶杯，放到我面前的小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手在我大腿上不住摩挲。
“来，喝点菊花茶。”他装模作样地让我。
“这么客气？”我笑他。
“那当然，今晚你是我的小客人嘛。”他干脆端起一只杯子送到我嘴巴，我就他手里滋了一下，非常清香甘甜。
“好不好喝？”
“嗯，”我点头，“老师你天天喝这个？”
“对，这种茶清肝败火。”他放下茶杯，回身在我脸上狠狠唆了一口。
“嘻嘻，我认为老师也真需要败败火了。”
“老师今晚就拿你败火！”他又凑上来啃我。
“都被你咬红了。”我用手抹脸，嗔怪他。
他得意地斜着我，像看着送到嘴边的猎物。
“看你都冒汗了。这屋子暖气太足，我们在家都只穿衬衣衬裤。来，乖乖的，都脱光了，让老师好好亲亲。”他帮我往下褪毛衣。
我也的确热得紧，反正被他都看过了，于是大大方方地上下一顿猛脱，最后赤裸裸地露在他面前。
他把我的衣服都放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蹲到沙发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我的身体。大客厅的灯光充沛，我像一个婴儿一样，任他目光停停走走。
他用手扒拉扒拉我的阴茎。它没有勃起，听话地垂在两腿之间，像只吊钟一般随着他的手指左右晃几晃。
“呵呵，是挺像条大象鼻子呀。”老头满意了，用手指轻轻在血管凸起青筋尽露的地方滑过，仿佛在替我拭去浮在上面的轻尘。
那条小东西开始震颤起来，渐渐增加质量，一点点昂起了头。
张老师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它，眼瞅着包皮向后褪尽，龟头完整的露出来，红通通像朵大蘑菇。他终于忍不住，用双唇轻轻地，迅疾地吻在那上面，有如蜻蜓点水般，又急急离开，留给我一阵触电般的麻痒。
“真好看啊。”老人家低低地叹息着，痴迷地声音让我有如喝下一杯陈年佳酿，里里外外都沉醉不已。
“来，躺下来。”他扶着我歪倒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到我屁股后面。他的手从我的臀部摸下去，一路经过大腿，小腿，直到脚掌。
“小晋，你知道吗，你简直就是极品。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光滑的皮肤，白得像玉石一样，要不是有温度，真让我怀疑是雕塑。”
我被他夸得腼腆起来，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只好开玩笑：“老师，你怎么跟菜市场上买肉似的呢？”
他呵呵笑：“要是有这样的好肉卖，有多少我买多少。”
他捧起我一只脚，用双手来回抚摸个遍，忽然送到嘴里，用心地吮吸我的大脚趾。我大吃一惊，心慌意乱，想往回抽出来，又不舍得，嘴里乱七八糟地叫：“老师，别呀，脏！”
他看我吓着了，就不再坚持，吐出来，依然还捧着，咂咂嘴，问我：“你还记得在望月山，我给你穿过袜子吗？”
那当然，我怎么会忘记，我冲他点点头。
他叹息着，幽幽地说：“当时我就想，什么时候能亲一亲这么白的小脚呢？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老头我死了也甘心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真正对他倾情的开端，没想到他那时竟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我挣扎着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把他脸上的老泪都一一舔光，然后深深地吻到他嘴上。
他的舌头立刻像条电钻般搅到我口中，放肆地翻弄起来。
他从伤感中恢复过来，低头看我的私处，笑了：“好宝宝，流出水啦。”
“都是被你搅和的。”
他俯下身子，把我的龟头含到嘴里，细细舔吸干净了。然后抬头说：“到底是年轻人，真咸啊。”
我被他舔得爽歪歪，“唔”了一声，意犹未尽。
他笑：“看，我也流水了。”
我一看，果然，他的衬裤已经被下面的坏东西撑得支起个鼓包，尖端处有一小块湿痕。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穿着衣服呢。我直身过去，边扯他衣角边说：“老师，我也帮你脱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扭扭捏捏地躲着我，好像很不情愿。
我奇怪：“怎么了老师？不会是不想脱吧？”
他本来就红光满脸，这下子更红了，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干脆硬来，上去就扒他。他忙跟我拆招，一五一十抵挡得滴水不漏。
我又气又笑，问他：“老师你不脱衣服，我们怎么玩呀？”
他呐呐地说：“等我把灯关了，再脱。”
我当然不干，坚持着跟他对峙：“不行不行，我要看你的大咂儿，你要再犯犟，我可就走啦啊。”
他果然不敢动了，像个大姑娘似的坐在那里，低头绯红着脸说：“老师一身大肥肉，难看死了。你不会喜欢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犯了我白天犯过的那种病，害怕我嫌他。怪不得上次在小屋，他也不肯脱裤子，还花言巧语地骗我。对了那天在湖边黑灯瞎火的他可脱得个快。哼，这条老狐狸。
因为自己刚从这病中解脱，所以特别理解他的心情，也特别为他的一片痴心感动，于是我耐心地哄他：“老师，我就是喜欢你胖嘛，在我眼里，肥肥胖胖的才性感呢。你要是不胖，我才真要核计核计了。”
他看着我，眼里的光芒一闪一闪，患得患失，六十岁的人跟六岁没什么区别。
“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来，我的大宝宝，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把我看遍了，现在却跟我藏猫猫。真没见过这么差劲的老师，净想着占学生便宜。”
他被我逗的咕咕笑，明显放松下来。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这老可爱，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就在我要冲上去扒光他的当儿，沙发边角凳上的电话忽然震天价的响起来。
我当时就傻眼了。
这好像都成习惯了。每次都是，我和他一到关键时刻，准出事儿，要不过来辆车要不电话响。也不知道我俩究竟犯了什么相。
他却一脸欣喜，嘟囔着：“才来电话，真是的。”好像一直在等这通电话似的。
他看到我一脸疑问，忙匆匆解释：“是我老伴，天天晚上都来电话。”斜着身子够过电话筒，趴在那里聊起来。
哦，怪不得他不着急，原来有预谋，不接到这电话他始终不能放心。那好吧，早来早了，我这才平衡。
忽然我想起那天在小屋他让我难堪的情景来，哈哈，这样好的报仇机会怎能错过。正好他的胖脚就伸在我身边，我一把抓住，扯下袜子，轻轻挠他。
他难过死了，躲不胜躲，怕电话里听出来，一脸哀求地望向我，平时那样神气那样耀武扬威的一位老爷子，此刻变成了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咪，真解恨。
我大仇得报，洋洋得意，也不想太过，低头亲了一下他脚心，放了他。
他总算松口气，又唠了两句家常，稳稳放下电话。
他冲着我运气，嗬嗬嗬狞笑，狠狠道：“小王八蛋！这回我可没什么好惦记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一点都不惧他，挑衅地挺起身子，黑白分明地对着他。他怪叫一声，从沙发那边扑过来，将我按到身下。
忙乱中，我心想，长夜的浪漫，这下终于正式开始了吧。
长春公寓大厦是两年前新盖起来的商住房，非常洋化气派，估计张老师是沾了他局长夫人的光儿。我跳下车，三步两步跑到楼门前，意外地看到老头子转了出来，笑嘻嘻往里让我。
“多冷啊，干吗还接出来？”我心疼地埋怨他。
“我等着急了，出来散散心。”他领着我走进电梯。
我一看，好家伙，十六楼：“住这么高呀？”
“是呀，顶楼嘛。”对了，他说过他家还有顶楼花园呢，看来不是跟我吹牛。
进到他家，扑面一股热流，好暖和。
他给我拿来一双软底拖鞋，张罗着帮我摘围巾脱大衣。
“先参观参观。”他拉着我的手挨屋转，“这是客厅……这是厨房和饭厅……这是卫生间，你看这浴盆大不大？我们这楼里统一24小时供应热水，待会咱爷俩来个鸳鸯浴……这是书房……这是老三的卧室……这是通往楼顶的楼梯……这间屋现在闲着……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卧室，今晚就睡这儿……好了，先回客厅歇一歇。”
我看得眼花缭乱，心里想：这个老地主，真他娘的享福。
我回到客厅，坐到那张大得像单人床似的真皮沙发上。他一反常态，不急着上来跟我私缠，转身到饭厅里给我沏茶去了。我一想也是，反正这一晚上也都归他了，不能一下子就办了事呀。
“老师，你们老两口住这么大房子收拾得过来吗？怎么不请个保姆？”
“呵呵请了，”他在饭厅遥遥地说，“雇的是钟点工，天天下午来。”
好么，敢情人家思维更超前。
他端出来两个精致的茶杯，放到我面前的小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手在我大腿上不住摩挲。
“来，喝点菊花茶。”他装模作样地让我。
“这么客气？”我笑他。
“那当然，今晚你是我的小客人嘛。”他干脆端起一只杯子送到我嘴巴，我就他手里滋了一下，非常清香甘甜。
“好不好喝？”
“嗯，”我点头，“老师你天天喝这个？”
“对，这种茶清肝败火。”他放下茶杯，回身在我脸上狠狠唆了一口。
“嘻嘻，我认为老师也真需要败败火了。”
“老师今晚就拿你败火！”他又凑上来啃我。
“都被你咬红了。”我用手抹脸，嗔怪他。
他得意地斜着我，像看着送到嘴边的猎物。
“看你都冒汗了。这屋子暖气太足，我们在家都只穿衬衣衬裤。来，乖乖的，都脱光了，让老师好好亲亲。”他帮我往下褪毛衣。
我也的确热得紧，反正被他都看过了，于是大大方方地上下一顿猛脱，最后赤裸裸地露在他面前。
他把我的衣服都放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蹲到沙发前仔仔细细地打量我的身体。大客厅的灯光充沛，我像一个婴儿一样，任他目光停停走走。
他用手扒拉扒拉我的阴茎。它没有勃起，听话地垂在两腿之间，像只吊钟一般随着他的手指左右晃几晃。
“呵呵，是挺像条大象鼻子呀。”老头满意了，用手指轻轻在血管凸起青筋尽露的地方滑过，仿佛在替我拭去浮在上面的轻尘。
那条小东西开始震颤起来，渐渐增加质量，一点点昂起了头。
张老师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它，眼瞅着包皮向后褪尽，龟头完整的露出来，红通通像朵大蘑菇。他终于忍不住，用双唇轻轻地，迅疾地吻在那上面，有如蜻蜓点水般，又急急离开，留给我一阵触电般的麻痒。
“真好看啊。”老人家低低地叹息着，痴迷地声音让我有如喝下一杯陈年佳酿，里里外外都沉醉不已。
“来，躺下来。”他扶着我歪倒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坐到我屁股后面。他的手从我的臀部摸下去，一路经过大腿，小腿，直到脚掌。
“小晋，你知道吗，你简直就是极品。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光滑的皮肤，白得像玉石一样，要不是有温度，真让我怀疑是雕塑。”
我被他夸得腼腆起来，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只好开玩笑：“老师，你怎么跟菜市场上买肉似的呢？”
他呵呵笑：“要是有这样的好肉卖，有多少我买多少。”
他捧起我一只脚，用双手来回抚摸个遍，忽然送到嘴里，用心地吮吸我的大脚趾。我大吃一惊，心慌意乱，想往回抽出来，又不舍得，嘴里乱七八糟地叫：“老师，别呀，脏！”
他看我吓着了，就不再坚持，吐出来，依然还捧着，咂咂嘴，问我：“你还记得在望月山，我给你穿过袜子吗？”
那当然，我怎么会忘记，我冲他点点头。
他叹息着，幽幽地说：“当时我就想，什么时候能亲一亲这么白的小脚呢？今天终于得偿所愿，老头我死了也甘心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我真正对他倾情的开端，没想到他那时竟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我挣扎着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把他脸上的老泪都一一舔光，然后深深地吻到他嘴上。
他的舌头立刻像条电钻般搅到我口中，放肆地翻弄起来。
他从伤感中恢复过来，低头看我的私处，笑了：“好宝宝，流出水啦。”
“都是被你搅和的。”
他俯下身子，把我的龟头含到嘴里，细细舔吸干净了。然后抬头说：“到底是年轻人，真咸啊。”
我被他舔得爽歪歪，“唔”了一声，意犹未尽。
他笑：“看，我也流水了。”
我一看，果然，他的衬裤已经被下面的坏东西撑得支起个鼓包，尖端处有一小块湿痕。
我这才想起来，他还穿着衣服呢。我直身过去，边扯他衣角边说：“老师，我也帮你脱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扭扭捏捏地躲着我，好像很不情愿。
我奇怪：“怎么了老师？不会是不想脱吧？”
他本来就红光满脸，这下子更红了，吱吱唔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干脆硬来，上去就扒他。他忙跟我拆招，一五一十抵挡得滴水不漏。
我又气又笑，问他：“老师你不脱衣服，我们怎么玩呀？”
他呐呐地说：“等我把灯关了，再脱。”
我当然不干，坚持着跟他对峙：“不行不行，我要看你的大咂儿，你要再犯犟，我可就走啦啊。”
他果然不敢动了，像个大姑娘似的坐在那里，低头绯红着脸说：“老师一身大肥肉，难看死了。你不会喜欢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犯了我白天犯过的那种病，害怕我嫌他。怪不得上次在小屋，他也不肯脱裤子，还花言巧语地骗我。对了那天在湖边黑灯瞎火的他可脱得个快。哼，这条老狐狸。
因为自己刚从这病中解脱，所以特别理解他的心情，也特别为他的一片痴心感动，于是我耐心地哄他：“老师，我就是喜欢你胖嘛，在我眼里，肥肥胖胖的才性感呢。你要是不胖，我才真要核计核计了。”
他看着我，眼里的光芒一闪一闪，患得患失，六十岁的人跟六岁没什么区别。
“你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来，我的大宝宝，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把我看遍了，现在却跟我藏猫猫。真没见过这么差劲的老师，净想着占学生便宜。”
他被我逗的咕咕笑，明显放松下来。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这老可爱，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就在我要冲上去扒光他的当儿，沙发边角凳上的电话忽然震天价的响起来。
我当时就傻眼了。
这好像都成习惯了。每次都是，我和他一到关键时刻，准出事儿，要不过来辆车要不电话响。也不知道我俩究竟犯了什么相。
他却一脸欣喜，嘟囔着：“才来电话，真是的。”好像一直在等这通电话似的。
他看到我一脸疑问，忙匆匆解释：“是我老伴，天天晚上都来电话。”斜着身子够过电话筒，趴在那里聊起来。
哦，怪不得他不着急，原来有预谋，不接到这电话他始终不能放心。那好吧，早来早了，我这才平衡。
忽然我想起那天在小屋他让我难堪的情景来，哈哈，这样好的报仇机会怎能错过。正好他的胖脚就伸在我身边，我一把抓住，扯下袜子，轻轻挠他。
他难过死了，躲不胜躲，怕电话里听出来，一脸哀求地望向我，平时那样神气那样耀武扬威的一位老爷子，此刻变成了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咪，真解恨。
我大仇得报，洋洋得意，也不想太过，低头亲了一下他脚心，放了他。
他总算松口气，又唠了两句家常，稳稳放下电话。
他冲着我运气，嗬嗬嗬狞笑，狠狠道：“小王八蛋！这回我可没什么好惦记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一点都不惧他，挑衅地挺起身子，黑白分明地对着他。他怪叫一声，从沙发那边扑过来，将我按到身下。
忙乱中，我心想，长夜的浪漫，这下终于正式开始了吧。
22
在我的印象中，张老师并不是个温柔的老头。这之前我们已经半真半假地玩过几次了，每次他都显得那么急色，充满了粗暴的感觉。
我当然感觉很刺激，但在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他能温柔的跟我翻云覆雨。
我还没有过柔情似水的经历。我遇到的对手，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如狼似虎。
我高三了，我比同班的大部分学生都小一岁，而我的性爱经历比他们加起来都多。我从没觉得这是坏事，也没觉得好。他们靠手淫解决问题，我不过更加生动具体些罢了。所以我没有讲究过什么，感觉开始的阶段都是多余，动作再猛也没显得更加投入，反正唯有最后那一下子的欲仙欲死才是目的。
自从爱上张老师后，我察觉到，我逐渐对性爱有了日趋丰富的憧憬。在我最美妙的幻想中，他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举手投足间，柔情蜜意，带我飞上云霄，不思归来。
他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此刻就是一只凶猛的欲念之魔兽，遮天蔽日地压过来，百般贪婪。
在他肆意蠕动着的肥大身躯下面，我的每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但我赤裸裸的躯体却是放松的，软得像一团棉花，仿佛就此被他一点点撕成碎絮，飞散开来，尽情舞动。
他笨拙的脱着套头衬衣。他的脑袋太肥，衣服卡在颈上，需要一点点往下扯，跟个蒙面大盗似的。我起先看他热闹，接着我发现这一刻的他显得那样无助，心里立刻泛起柔情。我找准地方，隔着衬衣深深吻到他的嘴上。他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继续艰苦的工作，直到那一小块衣服渐渐湿了，他才猛然领悟，在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我能感到他的舌头透过衬衣在我的嘴唇上滑动。然后，他继续往上扯。
很明显，他的动作放轻了。
他重见光明，脸憋得通红，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满脸痛惜的神情。他很仔细地端详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又好像读懂了我的心声，就这么呆了一阵，他撇掉衬衣俯下头，非常郑重地继续刚刚未完成的那个吻。
我喜欢跟他接吻。
他不吸烟，牙齿保持得也好，口水甜甜的。他的嘴唇平时看薄得像刀片，但接触上才能体会到有多么柔软鲜嫩。每次他用双唇吸吮我的舌头，我的心头总不由得升起一股火苗，一直窜到小腹那里。
“什么东西，扎的慌！”他故意夸张地说，一边用手伸到下面掏，攥住我正在发怒的地方。
“当然是好东西，就像你不长似的。”我的手也插进他的裆中，逗弄着他的小小灵物。
他笑了，老爷子的那股胡闹劲儿又开始发作。
他捧起一只乳房塞到我嘴里，吆喝道：“臭小子，给我好好吃咂儿。”
我们这里故老相传，都喜欢把乳房称作“咂儿”，听着就感觉特别色情。我在下面被他挡住了头顶的光线看不清楚，只觉得霎时间嘴里满是肉肉乎乎的。
他继续动作，双手双腿往下蹭着将衬裤也褪到了脚下。我的下体温度骤然升高，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宝贝已经潜伏到了我的杂草丛中。
这还是我跟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肌肤相接呢。我边吮着他的乳头边想。
他的身上汗塌塌热烘烘像个大蒸笼，薰得我也直冒汗。他一只手垫到我的脖子下面，将我揽在胸前，另一手抓住那只大乳房，一下一下往我嘴里挤着玩，仿佛里面能流出奶水似的。
我拼命用舌头刮他鼓溜溜的大乳头。我记得他说过他的乳头没有感觉，我偏不信这个邪。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故意气我，把垫在我身下的手从我腋下又绕到前面胸脯上，捏弄我的米粒儿，痒得我不时痉挛。
我的下巴都酸了，只好认输。
“这下信了吧。”他笑眯眯的一幅看热闹的神情，好像我舔的不是他的奶子。
“去去去，不玩了。”我没好气，双手使劲往上推他。推之不动，就狠狠咬了一口那团没感觉的大肥肉。
“好宝宝，还是给老师舔下面的吧。”他半哀求我半命令我。
他把身子使劲往上移动，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匍匐着将兴奋的阴部凑上了我脸。那种老人特有的体味混和着男人阴处强烈的骚味，形成一股滚热的气流，不断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我没有马上满足他的要求。我用脸蛋摩擦着他，感受着他乱草丛样的阴阜，我把鼻子深深地埋进他的阴毛根部，那里的味道更加浓郁。他的小东西就在我的下巴边缘跳舞，我故意不理它。
老头子拱我，见我还是不睬他，干脆用手扶着往我嘴里塞。
我躲不开，只好张嘴。其实我也实在馋了。
这条小坏蛋我不陌生。
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喜爱。我有个错觉，也可能是真的，我能有那段挺疯的钓鱼时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于我对这件物事的痴迷。无论它是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直的弯的红的黑的骚的咸的挺的翘的包皮的光秃的支棱的蜷缩的没毛的带勾的滚烫的润滑的鲜龙活跳的吊儿郎当的冲锋陷阵的孤芳自赏的，我都爱得昏天黑地无以复加。我认为它是人体上的另外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有思维有性格，魅力非凡。之前我总以为我对它的独特感觉就是爱情，直到遇上张老师，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它有很多名字。小时候叫“鸡鸡”、“棒槌”、“牛牛”；亲切一点的叫“小弟弟”；科学的叫法是“阴茎”；文雅的叫法是“玉茎”；很江湖的叫法是“老二”；很野蛮的叫法就是“鸡巴”。
我喜欢野蛮的那种叫法。但我更加喜欢张老师的叫法，他满心珍惜的叫它“宝贝”，就像他叫我“宝宝”那样。有时候我就分不清，仿佛他叫的是都一个人。我干脆把他的小东西当成了我的兄弟，我们都是“宝”字辈。
如今，我的这个小兄弟已经被我叼到嘴里。
那么胖的老爷子，私物却小巧玲珑。不过顽皮的脾气倒是一脉相承，欢蹦乱跳的搅和得我嘴里不得安宁。我用力将它全都唆进来，头儿正好抵在嗓子眼那里。
我有一绝招，就是使劲往下咽，让收缩的食道来刺激它，百发百中，就是唐僧都能给他榨出油来。
果然我这边一发力，老头子就喊起来。
“哎呀，慢点，慢点。”他竭力收腹。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喊：“坏了，我要出来啦。”然后他的肚子紧压到我脸上，全身开始紧崩。
我傻眼了，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他的宝贝在我嘴里开始抽搐，我的嘴唇能感觉得到他阴茎根部筋肉的收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条件反射般的继续拼命往下咽，好让他提前来到的高潮能够更兴奋一些。
他似乎想往回把小调皮鬼抽出来，嘴里还吵吵：“小晋，快吐出来，不然就射到嘴里啦。”
我哭笑不得，又十分感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想到我的感受。我没办法回答，只好用双手紧紧按住他的屁股，让他死了这条心。
他的大部分精液直接射进了我的食道里。
最后一股汩汩而出的，落在我的舌头上。我细细品了品，除了熟悉的蛋清味道，他的精液不是很咸，甚至还有点甜，滑滑溜溜的。
我明显没吃够。
意外的高潮过去了。
我坐起身，扶着张老师仰躺在沙发上。
他又惊又喜，直个劲问我：“你都喝下去了？”
“是呀。”
“你不嫌呀？”
“嫌什么？”
“脏呗。”
“嘻嘻，这是老师流出来的东西，我爱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肉麻兮兮的。
他却真感动了：“好宝宝，一会老师也喝你的。”
他躺着呼呼喘气，胖脸蛋红得像大苹果，额头油光光全是汗。
这大沙发是真皮的，不吸汗，光身子躺在汪了许多汗水的皮子上面特不舒服。我起身到卫生间，找了块毛巾，回来给他擦干身上的汗水。
他接过毛巾自己忙活，说：“你到我卧室去把床上的小褥子拿来垫着就行了。”
我进到那房间，捧了褥子，核计了一下，又抽出一床被子。
他坐起身，帮我把褥子铺到沙发上，问我：“拿被子干嘛？我们又不在这儿睡。”
我把被子抖开披在他身上，说：“刚刚兴奋过，得捂着点，要不容易感冒。”
他呵呵笑，乖乖听我的，抓着被子分开的两个边往中间一合，像个被袈裟层层掩住的老方丈。
我蹲在他身前，双手攀住他的膝头，问他：“累不累？”
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当然不累。我还能来一次。”见我不信，又说，“真的，别看我老了，不过还是挺经折腾的。”
他的神情认真得可爱，像要证明什么似的，一副不服输的劲头，真是爱死我了。
“那为啥这么快就来了呀？”
“还不是你！”他居然倒打一耙，“我都憋一天了，刚刚接电话之前我就有点挺不住。被你那么逗，我老头哪里受得了。”
我们一起笑了。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涌起了将他抱到怀里温柔抚慰的冲动。
我当然感觉很刺激，但在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他能温柔的跟我翻云覆雨。
我还没有过柔情似水的经历。我遇到的对手，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如狼似虎。
我高三了，我比同班的大部分学生都小一岁，而我的性爱经历比他们加起来都多。我从没觉得这是坏事，也没觉得好。他们靠手淫解决问题，我不过更加生动具体些罢了。所以我没有讲究过什么，感觉开始的阶段都是多余，动作再猛也没显得更加投入，反正唯有最后那一下子的欲仙欲死才是目的。
自从爱上张老师后，我察觉到，我逐渐对性爱有了日趋丰富的憧憬。在我最美妙的幻想中，他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举手投足间，柔情蜜意，带我飞上云霄，不思归来。
他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他此刻就是一只凶猛的欲念之魔兽，遮天蔽日地压过来，百般贪婪。
在他肆意蠕动着的肥大身躯下面，我的每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限，但我赤裸裸的躯体却是放松的，软得像一团棉花，仿佛就此被他一点点撕成碎絮，飞散开来，尽情舞动。
他笨拙的脱着套头衬衣。他的脑袋太肥，衣服卡在颈上，需要一点点往下扯，跟个蒙面大盗似的。我起先看他热闹，接着我发现这一刻的他显得那样无助，心里立刻泛起柔情。我找准地方，隔着衬衣深深吻到他的嘴上。他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继续艰苦的工作，直到那一小块衣服渐渐湿了，他才猛然领悟，在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我能感到他的舌头透过衬衣在我的嘴唇上滑动。然后，他继续往上扯。
很明显，他的动作放轻了。
他重见光明，脸憋得通红，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满脸痛惜的神情。他很仔细地端详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又好像读懂了我的心声，就这么呆了一阵，他撇掉衬衣俯下头，非常郑重地继续刚刚未完成的那个吻。
我喜欢跟他接吻。
他不吸烟，牙齿保持得也好，口水甜甜的。他的嘴唇平时看薄得像刀片，但接触上才能体会到有多么柔软鲜嫩。每次他用双唇吸吮我的舌头，我的心头总不由得升起一股火苗，一直窜到小腹那里。
“什么东西，扎的慌！”他故意夸张地说，一边用手伸到下面掏，攥住我正在发怒的地方。
“当然是好东西，就像你不长似的。”我的手也插进他的裆中，逗弄着他的小小灵物。
他笑了，老爷子的那股胡闹劲儿又开始发作。
他捧起一只乳房塞到我嘴里，吆喝道：“臭小子，给我好好吃咂儿。”
我们这里故老相传，都喜欢把乳房称作“咂儿”，听着就感觉特别色情。我在下面被他挡住了头顶的光线看不清楚，只觉得霎时间嘴里满是肉肉乎乎的。
他继续动作，双手双腿往下蹭着将衬裤也褪到了脚下。我的下体温度骤然升高，不用看都知道他的宝贝已经潜伏到了我的杂草丛中。
这还是我跟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肌肤相接呢。我边吮着他的乳头边想。
他的身上汗塌塌热烘烘像个大蒸笼，薰得我也直冒汗。他一只手垫到我的脖子下面，将我揽在胸前，另一手抓住那只大乳房，一下一下往我嘴里挤着玩，仿佛里面能流出奶水似的。
我拼命用舌头刮他鼓溜溜的大乳头。我记得他说过他的乳头没有感觉，我偏不信这个邪。他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故意气我，把垫在我身下的手从我腋下又绕到前面胸脯上，捏弄我的米粒儿，痒得我不时痉挛。
我的下巴都酸了，只好认输。
“这下信了吧。”他笑眯眯的一幅看热闹的神情，好像我舔的不是他的奶子。
“去去去，不玩了。”我没好气，双手使劲往上推他。推之不动，就狠狠咬了一口那团没感觉的大肥肉。
“好宝宝，还是给老师舔下面的吧。”他半哀求我半命令我。
他把身子使劲往上移动，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匍匐着将兴奋的阴部凑上了我脸。那种老人特有的体味混和着男人阴处强烈的骚味，形成一股滚热的气流，不断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我没有马上满足他的要求。我用脸蛋摩擦着他，感受着他乱草丛样的阴阜，我把鼻子深深地埋进他的阴毛根部，那里的味道更加浓郁。他的小东西就在我的下巴边缘跳舞，我故意不理它。
老头子拱我，见我还是不睬他，干脆用手扶着往我嘴里塞。
我躲不开，只好张嘴。其实我也实在馋了。
这条小坏蛋我不陌生。
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它的喜爱。我有个错觉，也可能是真的，我能有那段挺疯的钓鱼时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出于我对这件物事的痴迷。无论它是长的短的粗的细的直的弯的红的黑的骚的咸的挺的翘的包皮的光秃的支棱的蜷缩的没毛的带勾的滚烫的润滑的鲜龙活跳的吊儿郎当的冲锋陷阵的孤芳自赏的，我都爱得昏天黑地无以复加。我认为它是人体上的另外一个特立独行的人，有思维有性格，魅力非凡。之前我总以为我对它的独特感觉就是爱情，直到遇上张老师，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它有很多名字。小时候叫“鸡鸡”、“棒槌”、“牛牛”；亲切一点的叫“小弟弟”；科学的叫法是“阴茎”；文雅的叫法是“玉茎”；很江湖的叫法是“老二”；很野蛮的叫法就是“鸡巴”。
我喜欢野蛮的那种叫法。但我更加喜欢张老师的叫法，他满心珍惜的叫它“宝贝”，就像他叫我“宝宝”那样。有时候我就分不清，仿佛他叫的是都一个人。我干脆把他的小东西当成了我的兄弟，我们都是“宝”字辈。
如今，我的这个小兄弟已经被我叼到嘴里。
那么胖的老爷子，私物却小巧玲珑。不过顽皮的脾气倒是一脉相承，欢蹦乱跳的搅和得我嘴里不得安宁。我用力将它全都唆进来，头儿正好抵在嗓子眼那里。
我有一绝招，就是使劲往下咽，让收缩的食道来刺激它，百发百中，就是唐僧都能给他榨出油来。
果然我这边一发力，老头子就喊起来。
“哎呀，慢点，慢点。”他竭力收腹。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喊：“坏了，我要出来啦。”然后他的肚子紧压到我脸上，全身开始紧崩。
我傻眼了，我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他的宝贝在我嘴里开始抽搐，我的嘴唇能感觉得到他阴茎根部筋肉的收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条件反射般的继续拼命往下咽，好让他提前来到的高潮能够更兴奋一些。
他似乎想往回把小调皮鬼抽出来，嘴里还吵吵：“小晋，快吐出来，不然就射到嘴里啦。”
我哭笑不得，又十分感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想到我的感受。我没办法回答，只好用双手紧紧按住他的屁股，让他死了这条心。
他的大部分精液直接射进了我的食道里。
最后一股汩汩而出的，落在我的舌头上。我细细品了品，除了熟悉的蛋清味道，他的精液不是很咸，甚至还有点甜，滑滑溜溜的。
我明显没吃够。
意外的高潮过去了。
我坐起身，扶着张老师仰躺在沙发上。
他又惊又喜，直个劲问我：“你都喝下去了？”
“是呀。”
“你不嫌呀？”
“嫌什么？”
“脏呗。”
“嘻嘻，这是老师流出来的东西，我爱喝。”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肉麻兮兮的。
他却真感动了：“好宝宝，一会老师也喝你的。”
他躺着呼呼喘气，胖脸蛋红得像大苹果，额头油光光全是汗。
这大沙发是真皮的，不吸汗，光身子躺在汪了许多汗水的皮子上面特不舒服。我起身到卫生间，找了块毛巾，回来给他擦干身上的汗水。
他接过毛巾自己忙活，说：“你到我卧室去把床上的小褥子拿来垫着就行了。”
我进到那房间，捧了褥子，核计了一下，又抽出一床被子。
他坐起身，帮我把褥子铺到沙发上，问我：“拿被子干嘛？我们又不在这儿睡。”
我把被子抖开披在他身上，说：“刚刚兴奋过，得捂着点，要不容易感冒。”
他呵呵笑，乖乖听我的，抓着被子分开的两个边往中间一合，像个被袈裟层层掩住的老方丈。
我蹲在他身前，双手攀住他的膝头，问他：“累不累？”
他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当然不累。我还能来一次。”见我不信，又说，“真的，别看我老了，不过还是挺经折腾的。”
他的神情认真得可爱，像要证明什么似的，一副不服输的劲头，真是爱死我了。
“那为啥这么快就来了呀？”
“还不是你！”他居然倒打一耙，“我都憋一天了，刚刚接电话之前我就有点挺不住。被你那么逗，我老头哪里受得了。”
我们一起笑了。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涌起了将他抱到怀里温柔抚慰的冲动。
23
雪亮雪亮的宽敞大客厅，豪华舒适的家具，憨态可拘的胖老头，还有光不出溜儿的我。
窗外飞雪飘扬，屋内热气腾腾。
我得承认，这是我活了十几年时间里所面对过的最有情调最性感妖娆的场景。我甚至无法说这是梦境，因为我知道即使在梦中，我也想像不出如此旖旎的风光来。
张老师的眼神温柔得像要流出蜜水来。我能感受得到，他和我一样也沉浸在此情此景中。
他才淘气过，正在慢慢调整着恢复元神。我抬头看看壁挂时钟，8点刚过，还能玩好一会呢。
我口渴，刚刚喝了那么粘糊糊的东西，总觉得咽不彻底。我拿起茶几上的菊花茶喝，有点凉了，正好解渴解热。张老师看我大口大口喝得香甜，于是也要。
我端着杯子送到他面前。
“我要你嘴对嘴喂我喝。”他看我挺乖，开始得寸进尺。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他嘻嘻的涎着厚脸笑。我含一口大茶，俯下身子凑上去，他忙仰起脸闭上眼张大嘴，跟承什么甘露似的期待着。哼，哪那么容易让他满足？我含住水不松嘴，让他干等。他等了一会发现不对，睁开眼睛看，发现我正近在咫尺地鼓着腮帮子瞪他，吓一跳，下意识往后躲。我被他的样子逗得憋不住了，一转头把水全都喷到地上。
我这一笑起来可就止不住了。我扔掉茶杯，滚倒在他身边，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开始还能想着他傻呵呵的样子而笑，到后来干脆乱了，什么也不想，就想笑，仿佛扭了筋，根本无法停住。
也不知道笑了多长时间，才渐渐止住，冷丁想起，又笑，再次笑得喘不上气来。
终于恢复了理智，我这才发现他一直静静的，也没生气也没干什么，好像一直瞧着我的丑态。
我边笑着喘粗气边看向他。他的确在歪着脑袋瞧我，但脸上表情却怪怪的，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渐渐平静，心里知道自己有点过了。
“笑好了，”他开口，幽幽地说，“笑我这个土老头嘛。”
坏了，我光顾着自己开心，无意中伤害了他。一阵愧疚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看着他满脸幽怨的样子，别提我有多心疼了。
我站起身绕到他身前，将他的脑袋搂到我的胸口上。
“唉，你笑得对，我又老又没用，想陪你好好玩都有心无力的。”他的语气充满了伤感和凄凉。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笑你。”我真慌了，我没想到他想得这么严重。我只能紧紧抱着他，让他感受到我有多么在乎他。
他的胖脸在我小腹上摩擦着，叹息地说：“我要再年轻二十岁，我就能让你知道我有多强了……不不不，哪怕再年轻十岁也行。”
我低下头，吻着他柔软而花白的头发。我说：“老师，你就算再老十岁二十岁我也不会嫌你的。”还有一句我没有说，我最开始爱上他的，是他特有的那份成熟而睿智的老人气质，不是别的。
他身上披着的被子慢慢滑下去，他的双手一边一个捂在我的屁股蛋儿上。他还在自怜自怨地微微叹息着。虽然我不太能够真正体会他的心情，但我知道他突然发作的这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完全是因为太在意我对他的性方面的感受了。
我听到自己厚着脸皮说：“其实老师你不也说了嘛，刚刚完全是意外走火。我知道你特会玩的。我还等着你呢。”
这话真起作用。
他就像吃了十全大补丸，马上来了精神头，跟什么叫劲儿似的狠狠地说：“好宝宝，我这就让你看看，我这就让你爽死。”他的动作充满了霸气。
他低头张大嘴，将我的阴茎尽根含住，卖力地吞吐舔吸起来。
阴茎被别人含到嘴里的感觉有多爽，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朋友肯定深有体会。
我记得我第一次的时候，是在一个阴天，公园的树丛里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对方嘴里喷出的气息，刺激得我阴阜上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下体那种温润热湿的被包裹感觉，是我一辈子无法忘却的甜美记忆。那之后，我变得乐此不疲，我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喜欢和享受这种颠倒的游戏。
被张老师含住，感觉又特别不同。
他不见得更加凶猛，也不见得更加贪婪，更不见得富有技巧。说实话，他还有些笨拙，他的嘴被撑得满满的，他的额头青筋暴露，脸涨得通红。他的舌头东一下西一下，根本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更不要说使出沿着沟沟打圈等关键技术了。
可是我反倒更兴奋，看着自己的私处在他嘴里进进出出，横行无忌，我爽得全身仿佛涨破了一般。这可是我的老师啊，居然肯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想，他就是给我咬下来我也甘心。
我双手捧着他鼓溜溜的脸蛋，能够摸出我的阴茎在他嘴里的位置。我忍不住前后耸动起腰部，加快速度，让阴茎进入得更深。有好几次，似乎杵到了他的喉咙里面，我能感到他有干呕的迹象。但他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打算，他前倾的躯体都要离开沙发了。积蓄在我体内的欲望被他挑逗得无处藏匿，开始试探着往外出击，一波又一波，从我的下体发散着，向全身游荡开来。我知道我快到顶点了，我已经不自觉地哼哼起来。
他发现了我的变化，怕我跑了似的紧紧把住我的屁股，脑袋前后叩击的幅度更大。
就在我准备彻底缴械的那一刻，他却又突然停住了。
这种节骨眼上停下来简直是要我的命。
我仿佛一下子掉进无底深渊，全身都空荡荡没有着落，只想着赶紧到达终点，哪怕摔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忍不住哀求着抗议：“老师，别停啊，我就要来了。”
他索性吐出了我那条肿胀着的阴茎。
我以为他故意逗我，挺着下身对准了想重新塞回到他嘴里。
这时，他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小晋，你来操我，好不？”
我当时就傻掉了。
他。
他要我……
操他？
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个诱人的建议。
这之前我早已经无数遍地想过这件事。我说过，他带给我的最大不同就在于，他让我有了占有的欲望，跟他在一起我好想能饰主动的一方。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字。
我再也没想到，从他的嘴里，居然出现了那么“粗鲁”的词汇。
我从来都没有，也从来都不敢把他和一些我认为很低俗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我认为那是对他的亵渎。他一直是那样的儒雅，那样的充满健康活力，占据着我心中最纯洁的那块土壤。
我知道我是自卑的。
虽然我从不把自己钓鱼的经历当回事，但自打遇见他后，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慢慢低下了头。我遇到的那些渴欲的人，都毫不避讳这些粗俗的词汇，于是他们和它们合而为一，仿佛成了邪恶的化身，这让我不自禁地将其通通打入禁忌的冷宫，在灿烂如阳光的张老师面前，提都不敢提，就好像一提到，自己会变得很卑贱一样。
操。
我很小很小就能熟练运用这个惊心动魄的词了，那时候只知道是骂人用的，能够最直截了当地造成从语言上损伤对方的强烈效果。直到有了那样的经历之后，我才彻底了解它所指代的动作有多么丰富。这样一个字，却能将世界划成两半：一半是罪恶的黑暗，可以毁人于无形之中，越陷越深；另一半又是欲念的火焰，焚心以火，让火燃烧我身。
他让我操他。
他居然可以说出这么粗野的话来，他想让我知道，他真的是我的人。
这个让我爱得天翻地覆的老人，在我飘飘欲仙的关键时刻，用一句最原始最直接最粗暴的语言，唤起了我所有被压抑着的妖冶而蛮荒的欲望，让我彻底放弃最后的防线，尽情直面他的似火浓情。
张老师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一句话，会让我感激他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但他明显看出了我的变化，就像我看到他的变化一样。这样一句粗话，出自他的嘴里，也让他自己兴奋不已。他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那样，做了一件大人不让做的坏事，又满足又忐忑，同时受到截然不同的两种信念的冲击。
我蹲下身子，跟他顶着额头，说：“老师，你再说一遍好吗？”
他的眼睛里闪耀着顽皮而渴望的光芒，他清清楚楚地说：“小晋，宝宝，你来操我！”
“好的，我这就操你！我这就操老师！”我也清清楚楚地说。
大局已定。
奇怪的是，越是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刻，我们越是能够想到一些鸡毛蒜皮般的旁支末节。
我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句话来：“老师，你有润滑的东西没有？”
他一愣，说：“没有……用唾沫就行吧。”
“那怎么行。”我知道如果换成是我，用吐沫还能将就。他老皮老肉的，容易出事。本来我有一管KY润滑剂，蒋冰弄来的，还是外国货呢，不过升高三后我就还给蒋冰了，哪曾想到居然还会需要。
老爷子不知道我婆婆妈妈的想法。他以为我另有顾忌。
他试探着提出建设性意见：“要不，我们去洗澡吧，边洗边操，会干净一些。”
这倒真是个好主意，香皂也挺好使的。我点头答应。
我们一起站起身往卫生间走，没走两步，他忽然大喊：“等等！差点忘了！”
窗外飞雪飘扬，屋内热气腾腾。
我得承认，这是我活了十几年时间里所面对过的最有情调最性感妖娆的场景。我甚至无法说这是梦境，因为我知道即使在梦中，我也想像不出如此旖旎的风光来。
张老师的眼神温柔得像要流出蜜水来。我能感受得到，他和我一样也沉浸在此情此景中。
他才淘气过，正在慢慢调整着恢复元神。我抬头看看壁挂时钟，8点刚过，还能玩好一会呢。
我口渴，刚刚喝了那么粘糊糊的东西，总觉得咽不彻底。我拿起茶几上的菊花茶喝，有点凉了，正好解渴解热。张老师看我大口大口喝得香甜，于是也要。
我端着杯子送到他面前。
“我要你嘴对嘴喂我喝。”他看我挺乖，开始得寸进尺。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他嘻嘻的涎着厚脸笑。我含一口大茶，俯下身子凑上去，他忙仰起脸闭上眼张大嘴，跟承什么甘露似的期待着。哼，哪那么容易让他满足？我含住水不松嘴，让他干等。他等了一会发现不对，睁开眼睛看，发现我正近在咫尺地鼓着腮帮子瞪他，吓一跳，下意识往后躲。我被他的样子逗得憋不住了，一转头把水全都喷到地上。
我这一笑起来可就止不住了。我扔掉茶杯，滚倒在他身边，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开始还能想着他傻呵呵的样子而笑，到后来干脆乱了，什么也不想，就想笑，仿佛扭了筋，根本无法停住。
也不知道笑了多长时间，才渐渐止住，冷丁想起，又笑，再次笑得喘不上气来。
终于恢复了理智，我这才发现他一直静静的，也没生气也没干什么，好像一直瞧着我的丑态。
我边笑着喘粗气边看向他。他的确在歪着脑袋瞧我，但脸上表情却怪怪的，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渐渐平静，心里知道自己有点过了。
“笑好了，”他开口，幽幽地说，“笑我这个土老头嘛。”
坏了，我光顾着自己开心，无意中伤害了他。一阵愧疚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看着他满脸幽怨的样子，别提我有多心疼了。
我站起身绕到他身前，将他的脑袋搂到我的胸口上。
“唉，你笑得对，我又老又没用，想陪你好好玩都有心无力的。”他的语气充满了伤感和凄凉。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笑你。”我真慌了，我没想到他想得这么严重。我只能紧紧抱着他，让他感受到我有多么在乎他。
他的胖脸在我小腹上摩擦着，叹息地说：“我要再年轻二十岁，我就能让你知道我有多强了……不不不，哪怕再年轻十岁也行。”
我低下头，吻着他柔软而花白的头发。我说：“老师，你就算再老十岁二十岁我也不会嫌你的。”还有一句我没有说，我最开始爱上他的，是他特有的那份成熟而睿智的老人气质，不是别的。
他身上披着的被子慢慢滑下去，他的双手一边一个捂在我的屁股蛋儿上。他还在自怜自怨地微微叹息着。虽然我不太能够真正体会他的心情，但我知道他突然发作的这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卑感完全是因为太在意我对他的性方面的感受了。
我听到自己厚着脸皮说：“其实老师你不也说了嘛，刚刚完全是意外走火。我知道你特会玩的。我还等着你呢。”
这话真起作用。
他就像吃了十全大补丸，马上来了精神头，跟什么叫劲儿似的狠狠地说：“好宝宝，我这就让你看看，我这就让你爽死。”他的动作充满了霸气。
他低头张大嘴，将我的阴茎尽根含住，卖力地吞吐舔吸起来。
阴茎被别人含到嘴里的感觉有多爽，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朋友肯定深有体会。
我记得我第一次的时候，是在一个阴天，公园的树丛里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对方嘴里喷出的气息，刺激得我阴阜上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下体那种温润热湿的被包裹感觉，是我一辈子无法忘却的甜美记忆。那之后，我变得乐此不疲，我发现，其实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喜欢和享受这种颠倒的游戏。
被张老师含住，感觉又特别不同。
他不见得更加凶猛，也不见得更加贪婪，更不见得富有技巧。说实话，他还有些笨拙，他的嘴被撑得满满的，他的额头青筋暴露，脸涨得通红。他的舌头东一下西一下，根本不知道该放到什么地方，更不要说使出沿着沟沟打圈等关键技术了。
可是我反倒更兴奋，看着自己的私处在他嘴里进进出出，横行无忌，我爽得全身仿佛涨破了一般。这可是我的老师啊，居然肯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想，他就是给我咬下来我也甘心。
我双手捧着他鼓溜溜的脸蛋，能够摸出我的阴茎在他嘴里的位置。我忍不住前后耸动起腰部，加快速度，让阴茎进入得更深。有好几次，似乎杵到了他的喉咙里面，我能感到他有干呕的迹象。但他一点都没有后退的打算，他前倾的躯体都要离开沙发了。积蓄在我体内的欲望被他挑逗得无处藏匿，开始试探着往外出击，一波又一波，从我的下体发散着，向全身游荡开来。我知道我快到顶点了，我已经不自觉地哼哼起来。
他发现了我的变化，怕我跑了似的紧紧把住我的屁股，脑袋前后叩击的幅度更大。
就在我准备彻底缴械的那一刻，他却又突然停住了。
这种节骨眼上停下来简直是要我的命。
我仿佛一下子掉进无底深渊，全身都空荡荡没有着落，只想着赶紧到达终点，哪怕摔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忍不住哀求着抗议：“老师，别停啊，我就要来了。”
他索性吐出了我那条肿胀着的阴茎。
我以为他故意逗我，挺着下身对准了想重新塞回到他嘴里。
这时，他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来。
“小晋，你来操我，好不？”
我当时就傻掉了。
他。
他要我……
操他？
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个诱人的建议。
这之前我早已经无数遍地想过这件事。我说过，他带给我的最大不同就在于，他让我有了占有的欲望，跟他在一起我好想能饰主动的一方。
让我意外的，是那个字。
我再也没想到，从他的嘴里，居然出现了那么“粗鲁”的词汇。
我从来都没有，也从来都不敢把他和一些我认为很低俗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我认为那是对他的亵渎。他一直是那样的儒雅，那样的充满健康活力，占据着我心中最纯洁的那块土壤。
我知道我是自卑的。
虽然我从不把自己钓鱼的经历当回事，但自打遇见他后，在内心深处，我还是慢慢低下了头。我遇到的那些渴欲的人，都毫不避讳这些粗俗的词汇，于是他们和它们合而为一，仿佛成了邪恶的化身，这让我不自禁地将其通通打入禁忌的冷宫，在灿烂如阳光的张老师面前，提都不敢提，就好像一提到，自己会变得很卑贱一样。
操。
我很小很小就能熟练运用这个惊心动魄的词了，那时候只知道是骂人用的，能够最直截了当地造成从语言上损伤对方的强烈效果。直到有了那样的经历之后，我才彻底了解它所指代的动作有多么丰富。这样一个字，却能将世界划成两半：一半是罪恶的黑暗，可以毁人于无形之中，越陷越深；另一半又是欲念的火焰，焚心以火，让火燃烧我身。
他让我操他。
他居然可以说出这么粗野的话来，他想让我知道，他真的是我的人。
这个让我爱得天翻地覆的老人，在我飘飘欲仙的关键时刻，用一句最原始最直接最粗暴的语言，唤起了我所有被压抑着的妖冶而蛮荒的欲望，让我彻底放弃最后的防线，尽情直面他的似火浓情。
张老师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一句话，会让我感激他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但他明显看出了我的变化，就像我看到他的变化一样。这样一句粗话，出自他的嘴里，也让他自己兴奋不已。他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那样，做了一件大人不让做的坏事，又满足又忐忑，同时受到截然不同的两种信念的冲击。
我蹲下身子，跟他顶着额头，说：“老师，你再说一遍好吗？”
他的眼睛里闪耀着顽皮而渴望的光芒，他清清楚楚地说：“小晋，宝宝，你来操我！”
“好的，我这就操你！我这就操老师！”我也清清楚楚地说。
大局已定。
奇怪的是，越是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刻，我们越是能够想到一些鸡毛蒜皮般的旁支末节。
我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冒出一句话来：“老师，你有润滑的东西没有？”
他一愣，说：“没有……用唾沫就行吧。”
“那怎么行。”我知道如果换成是我，用吐沫还能将就。他老皮老肉的，容易出事。本来我有一管KY润滑剂，蒋冰弄来的，还是外国货呢，不过升高三后我就还给蒋冰了，哪曾想到居然还会需要。
老爷子不知道我婆婆妈妈的想法。他以为我另有顾忌。
他试探着提出建设性意见：“要不，我们去洗澡吧，边洗边操，会干净一些。”
这倒真是个好主意，香皂也挺好使的。我点头答应。
我们一起站起身往卫生间走，没走两步，他忽然大喊：“等等！差点忘了！”
24
张老师走在我前面，他这么停下一叫唤，害得我防不胜防，一头扎到他身上。
“干嘛呀？”我揉着差点撞扁了的鼻子，埋怨他，“成天一惊一咋的。”
“呵呵，好宝宝，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拿样好东西。”他连推带抱地将我弄回沙发上。
“拿什么？”
他不回答，嘻嘻的一脸诡笑，好像藏了一百只鸡要慢慢品尝的老胖狐狸。
我怕他这着。
他又要有馊主意了。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算明白件事儿，一个花样翻新的老滑头，比一百头偷鸡的狐狸还要让人头疼。
他拿起裤子要穿上，想一想，又把裤子扔到一边，拎起那床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住。
他这是要到屋外去呀，我实在好奇，忍不住问：“老师，你要去哪里？”
“上房顶！我把那东西放到屋顶阳台上了。”
“我也要去！”
“不行！你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你不是答应过要带我去楼顶花园玩嘛！”
“明天早上的。现在黑漆漆一团，有什么好玩。”他冲我直瞪眼睛。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我抢上身，争着往他棉被里钻。
他也不十分坚持，只是老神在在地吓唬我：“外面冷啊，冻感冒就好看了。”
我已经挤到他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心想这被子里面跟小火炉似的，还怕冻着？
他拉紧棉被，我们两个就像捆得紧紧的一只大粽子，笨拙地移动起来。
“老师。”
“嗯？”
“嘻嘻，你的屁股好大。”
“臭小子，说什么哪？”
“我痒痒了，我把它放进去好不好？”
“有本事你就放进去。”
“……老师你把腿再叉开一些。”
“别闹，要上楼梯了。”
“那又不是我闹，你磨得我硬起来的。”
“好了好了小祖宗，上完楼梯的，随你玩，行不？”
好不容易上了楼梯，来到阳台门口，他又不放心地把被子裹紧一些，这才开门出去。
“哗。”我们一起发出惊叹。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下大起来，漫天都是瓶底般大小的雪花，忽忽悠悠往下飘，真好看。我们两个站在门口的雨搭下，都被这壮观的景象给深深震撼住了。
“好漂亮。”
“是呀。”
“我头次看到这么大的雪花。”
“我以前看过两次，不过都没有现在好看。”
“为什么？”
“因为那几次没有你陪着嘛。”
“老师你又逗我，我不管，我要放进去。”
“真拿你没办法。……哎呀，轻点。”
“痛？”
“小王八蛋，那有这样硬插的。”
“对不起老师。”我乱七八糟地瞄准着。
“好！进来一点啦。”他猛地大叫。
我全身紧崩，双手扶住阴茎，一点点顺着方向往前探。因为没有润滑，所以显得非常涩，能够感觉到他正尽量放松那圈筋肉，但也不时紧皱一下。
“哇老师，你里面好紧呀。”
“嗯。”他低低地哼着，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痛楚。
“老师，我插进你的身子里啦。”我兴奋地说，终于大功告成。
“是呀小晋，你完完全全属于老师了。”他叹息着，满足地呻吟着。
我们重叠着静了一会，然后一起往前蹭进漫天大雪中。雪片落到我们头上脸上，化成水往下淌，一阵阵沁心的冰凉。
“好浪漫啊。”我心花怒放。我开始慢慢抽动，幅度不敢大了，怕滑出来。
“好浪漫。”他也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刚刚的痛意，变得有些痴迷。他在前面，仰起脸，脑袋随着我的冲击而微微颤动。
我把手伸到前面够他的私处。他的阴茎好像完全缩到了体内，只留下热烘烘的一团肉。
“小晋。”
“嗯？”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下雪了？”
“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吃火锅嘛。”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老师什么？”
“当然不记得。”
“哼。”
“嘻嘻，让我想想，是不是洗脚啊？”
“算你小子有良心。”
“一会下去我就给你洗。”
他的两瓣大屁股像是两块大海绵，特别柔软有弹性，我不用太费力，就能里外抽插自如。他的体内火热火热的，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我就是那孙悟空。
“小晋，你为什么对老师这么好？”
“你又来了，你总怀疑我。”
“呵呵，我不是怀疑你。老师实在太喜欢你了，总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现在都完全属于你了，你还不相信呀？”
“那你还会不会对别的老头好？”
“当然不会。”
“真的？”
“真的。”
“老许呢？老黄呢？”
“都是没影的事，你老瞎琢磨，我怎么就专门黑老头呀？”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反复喃喃地说。
我趴在他的背上，一下下耸进他的身体深处。天地间一片静谧，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音。漆黑的夜晚，漫天的大雪，我和他极尽销魂。这一切实在美妙得让我难以置信，偏偏又真真切切地进行着。
“真舒服啊。”他同样陶醉。
“老师，我射到你身体里呀。”
“呀，别。”他这才一惊，使劲往前一挣，我的阴茎随着滑了出来。
“怎么了老师？”我莫名其妙。
“在大雪地里，玩玩还行，要是射了就容易得病，回去洗澡时再射。”他像个健康顾问似的说得头头是道。我只好强压住满腔欲火。
“都是你胡搅，差点忘了正事儿。”他装模作样地训我，朝一个小柜走去，我只好在后面跟着。他打开柜门，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小包东西来。
“什么呀。”我好奇。
“嘻嘻，等会就知道了。”他跟我卖关子。
我们回到屋里，头发脸上全是雪水，被子也湿塌塌的。
他把沉甸甸的被子搭到厨房那边的晾衣杆上，愁眉苦脸地说：“坏喽坏喽，老伴回来可不好交代了。”
哈哈哈，该！
他看我幸灾乐祸，气得狠狠拧了我脸蛋一下，然后拿出大浴巾，我们一起擦干脑袋。
“快，帮我放水，咱们师徒来个鸳鸯浴。”他恢复了精神，神气活现地指挥我。
他家不用浴缸，而是那种老式的结构，靠角落砌起来一堵弧形矮墙，围出一个扇面的浴池来，面积还正经不小。
我边调水边笑着问他：“老师，是不是你们老夫老妻的经常洗鸳鸯浴，所以弄了这么大个浴池呀？”
他被我气乐了：“胡说八道，整栋楼都是这么建的卫生间。”
我咕咕笑：“那设计这座楼的建筑师一定是个流氓，瞧瞧弄得多色情。”
他好像没听到我后面的话，一个人在那里愣神。
过一会，他抬起头来，看着门外，慢慢地说：“我和我老伴，从来就没洗过鸳鸯浴。”
他的话音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我没说话，我不好评价他们老夫妻，我还没那个资格。
池里的水渐渐往上涨，不一会，卫生间里已经满是水汽，影影绰绰的。
他又拿出了那个小包，一层层打开包装纸。
“我准备了一上午，累坏了。”
“就这个？”我想起来，中午给他打电话时候他正忙着，看来就是这玩意了。
“那当然。”他得意洋洋。
小包打开了，我伸长脖子看，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到脚面上。
那居然是一包粉红鲜艳的玫瑰花瓣。
老家伙手一扬，将一整包花瓣都撒到浴池里面，动作非常潇洒，像个不太注重节食的散花“天女”。
他边搅和着让花瓣均匀散开，边解释：“这是我昨晚洗澡时想到的好主意。跟我宝宝洗澡，没有情调怎么行！这叫‘浓情玫瑰凝脂汤’，不错吧？”
我控制下巴的肌肉终于渐渐恢复知觉。
“老师你一上午就忙活着揪花瓣了？”
“是呀，早早去买了一大捧玫瑰，专门摘那不蔫边的花瓣，别提多费事了，结果最后就剩下这么点。还好，你看都还挺支棱的哈，我发明的‘冷藏保艳法’灵吧？”他呵呵笑。
“那你保存整束玫瑰，现用现揪多好！”
“不行啊，下午钟点工来打扫，我怎能让她看到。没看我都藏到楼顶去了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花样百出精灵古怪的老顽童，彻底服了。
他跳进姹紫嫣红的池子，满意极了，召唤我：“来呀宝宝，傻站着干嘛。”
“干嘛呀？”我揉着差点撞扁了的鼻子，埋怨他，“成天一惊一咋的。”
“呵呵，好宝宝，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拿样好东西。”他连推带抱地将我弄回沙发上。
“拿什么？”
他不回答，嘻嘻的一脸诡笑，好像藏了一百只鸡要慢慢品尝的老胖狐狸。
我怕他这着。
他又要有馊主意了。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算明白件事儿，一个花样翻新的老滑头，比一百头偷鸡的狐狸还要让人头疼。
他拿起裤子要穿上，想一想，又把裤子扔到一边，拎起那床被子，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住。
他这是要到屋外去呀，我实在好奇，忍不住问：“老师，你要去哪里？”
“上房顶！我把那东西放到屋顶阳台上了。”
“我也要去！”
“不行！你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你不是答应过要带我去楼顶花园玩嘛！”
“明天早上的。现在黑漆漆一团，有什么好玩。”他冲我直瞪眼睛。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我抢上身，争着往他棉被里钻。
他也不十分坚持，只是老神在在地吓唬我：“外面冷啊，冻感冒就好看了。”
我已经挤到他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心想这被子里面跟小火炉似的，还怕冻着？
他拉紧棉被，我们两个就像捆得紧紧的一只大粽子，笨拙地移动起来。
“老师。”
“嗯？”
“嘻嘻，你的屁股好大。”
“臭小子，说什么哪？”
“我痒痒了，我把它放进去好不好？”
“有本事你就放进去。”
“……老师你把腿再叉开一些。”
“别闹，要上楼梯了。”
“那又不是我闹，你磨得我硬起来的。”
“好了好了小祖宗，上完楼梯的，随你玩，行不？”
好不容易上了楼梯，来到阳台门口，他又不放心地把被子裹紧一些，这才开门出去。
“哗。”我们一起发出惊叹。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下大起来，漫天都是瓶底般大小的雪花，忽忽悠悠往下飘，真好看。我们两个站在门口的雨搭下，都被这壮观的景象给深深震撼住了。
“好漂亮。”
“是呀。”
“我头次看到这么大的雪花。”
“我以前看过两次，不过都没有现在好看。”
“为什么？”
“因为那几次没有你陪着嘛。”
“老师你又逗我，我不管，我要放进去。”
“真拿你没办法。……哎呀，轻点。”
“痛？”
“小王八蛋，那有这样硬插的。”
“对不起老师。”我乱七八糟地瞄准着。
“好！进来一点啦。”他猛地大叫。
我全身紧崩，双手扶住阴茎，一点点顺着方向往前探。因为没有润滑，所以显得非常涩，能够感觉到他正尽量放松那圈筋肉，但也不时紧皱一下。
“哇老师，你里面好紧呀。”
“嗯。”他低低地哼着，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痛楚。
“老师，我插进你的身子里啦。”我兴奋地说，终于大功告成。
“是呀小晋，你完完全全属于老师了。”他叹息着，满足地呻吟着。
我们重叠着静了一会，然后一起往前蹭进漫天大雪中。雪片落到我们头上脸上，化成水往下淌，一阵阵沁心的冰凉。
“好浪漫啊。”我心花怒放。我开始慢慢抽动，幅度不敢大了，怕滑出来。
“好浪漫。”他也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了刚刚的痛意，变得有些痴迷。他在前面，仰起脸，脑袋随着我的冲击而微微颤动。
我把手伸到前面够他的私处。他的阴茎好像完全缩到了体内，只留下热烘烘的一团肉。
“小晋。”
“嗯？”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下雪了？”
“当然记得，我们一起吃火锅嘛。”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老师什么？”
“当然不记得。”
“哼。”
“嘻嘻，让我想想，是不是洗脚啊？”
“算你小子有良心。”
“一会下去我就给你洗。”
他的两瓣大屁股像是两块大海绵，特别柔软有弹性，我不用太费力，就能里外抽插自如。他的体内火热火热的，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我就是那孙悟空。
“小晋，你为什么对老师这么好？”
“你又来了，你总怀疑我。”
“呵呵，我不是怀疑你。老师实在太喜欢你了，总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现在都完全属于你了，你还不相信呀？”
“那你还会不会对别的老头好？”
“当然不会。”
“真的？”
“真的。”
“老许呢？老黄呢？”
“都是没影的事，你老瞎琢磨，我怎么就专门黑老头呀？”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他反复喃喃地说。
我趴在他的背上，一下下耸进他的身体深处。天地间一片静谧，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音。漆黑的夜晚，漫天的大雪，我和他极尽销魂。这一切实在美妙得让我难以置信，偏偏又真真切切地进行着。
“真舒服啊。”他同样陶醉。
“老师，我射到你身体里呀。”
“呀，别。”他这才一惊，使劲往前一挣，我的阴茎随着滑了出来。
“怎么了老师？”我莫名其妙。
“在大雪地里，玩玩还行，要是射了就容易得病，回去洗澡时再射。”他像个健康顾问似的说得头头是道。我只好强压住满腔欲火。
“都是你胡搅，差点忘了正事儿。”他装模作样地训我，朝一个小柜走去，我只好在后面跟着。他打开柜门，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小包东西来。
“什么呀。”我好奇。
“嘻嘻，等会就知道了。”他跟我卖关子。
我们回到屋里，头发脸上全是雪水，被子也湿塌塌的。
他把沉甸甸的被子搭到厨房那边的晾衣杆上，愁眉苦脸地说：“坏喽坏喽，老伴回来可不好交代了。”
哈哈哈，该！
他看我幸灾乐祸，气得狠狠拧了我脸蛋一下，然后拿出大浴巾，我们一起擦干脑袋。
“快，帮我放水，咱们师徒来个鸳鸯浴。”他恢复了精神，神气活现地指挥我。
他家不用浴缸，而是那种老式的结构，靠角落砌起来一堵弧形矮墙，围出一个扇面的浴池来，面积还正经不小。
我边调水边笑着问他：“老师，是不是你们老夫老妻的经常洗鸳鸯浴，所以弄了这么大个浴池呀？”
他被我气乐了：“胡说八道，整栋楼都是这么建的卫生间。”
我咕咕笑：“那设计这座楼的建筑师一定是个流氓，瞧瞧弄得多色情。”
他好像没听到我后面的话，一个人在那里愣神。
过一会，他抬起头来，看着门外，慢慢地说：“我和我老伴，从来就没洗过鸳鸯浴。”
他的话音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我没说话，我不好评价他们老夫妻，我还没那个资格。
池里的水渐渐往上涨，不一会，卫生间里已经满是水汽，影影绰绰的。
他又拿出了那个小包，一层层打开包装纸。
“我准备了一上午，累坏了。”
“就这个？”我想起来，中午给他打电话时候他正忙着，看来就是这玩意了。
“那当然。”他得意洋洋。
小包打开了，我伸长脖子看，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到脚面上。
那居然是一包粉红鲜艳的玫瑰花瓣。
老家伙手一扬，将一整包花瓣都撒到浴池里面，动作非常潇洒，像个不太注重节食的散花“天女”。
他边搅和着让花瓣均匀散开，边解释：“这是我昨晚洗澡时想到的好主意。跟我宝宝洗澡，没有情调怎么行！这叫‘浓情玫瑰凝脂汤’，不错吧？”
我控制下巴的肌肉终于渐渐恢复知觉。
“老师你一上午就忙活着揪花瓣了？”
“是呀，早早去买了一大捧玫瑰，专门摘那不蔫边的花瓣，别提多费事了，结果最后就剩下这么点。还好，你看都还挺支棱的哈，我发明的‘冷藏保艳法’灵吧？”他呵呵笑。
“那你保存整束玫瑰，现用现揪多好！”
“不行啊，下午钟点工来打扫，我怎能让她看到。没看我都藏到楼顶去了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花样百出精灵古怪的老顽童，彻底服了。
他跳进姹紫嫣红的池子，满意极了，召唤我：“来呀宝宝，傻站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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